“那你也得饶了我才成,不要再张口闭口的全是卫清远才行。”
今儿个卫清远的那一番告白弄得她六神无主,狼心大乱,姐姐还尽是()
在闹,弄得她更是没了主意。
其实,她也不是嫌卫清远不好,值守朱正在即,他与她不该被这些儿女私情的小事给牵绊住,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不给卫清远答复,而硬要凯旋归来时,再与他谈论的原因了。
莹然快被嫣然搔的没力气了,只能虚应着:“好啦,好啦,你快住手,别再呵我痒了。”
嫣然这才停下手。
莹然擦去眼角的泪,又说:“说真的,你对卫清远---”
“你还说!”一抬手,嫣然又要欺负莹然了。
“啊啊啊---”莹然急流勇退,连忙逃离了嫣然的床沿,直摇手说道:“不问了,不问了,再也不问你跟卫清远之间的事了,反正军中生活,你们俩总会遇上的,真要有缘有份的话,卫清远必定不会错失掉你的。”
“卜---莹---然!叫你不要说了,你还说!”嫣然发火了,她讨厌姐姐一直将‘卫清远三个字跟她嫣然划上等号。
莹然就在嫣然的闺房里跟妹妹闹着,直到两人都累了,跑不动了才停歇。
突然,莹然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正经,她瞅着一双眉眼瞧妹妹,说道:“咱们怎么跟爹娘说你从军的事啊?”
嫣然闻言,猛摇头。
“这事万万不能给爹娘知道。”
“为什么?”
“这事若是让他们两老知道了,他们一定会舍不得我一个女孩子家到前线去作战,想想那个时候,爹一定会自个儿重披战袍。也不愿意我身陷危险的,所以这当然事绝不能让爹娘知道。”
“可是,他们若是问起了,那又该怎么办?”
“我出征前,自会六一封家书给爹娘,姐姐不用担心。”嫣然牵动嘴角,坚强的一笑:“那天,你和明堂也不要去送我了,我怕看到你们两个,会忍不住想哭的。”
“哭就哭嘛,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说着,莹然就想到嫣然此去,非的三年五载才能回来,一想到这,她就想哭了。
“哎呀,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嫣然替姐姐擦起眼泪来。“我就怕你这个样子,我会走的不放心呀。”想想他们卜家不是老就是笑,唯一能担起家务的又是她与姐姐莹然两人,但她们又都是女流之辈,这叫嫣然这会儿怎么走的安心呢。
莹然忍住了泪水,垮着一张脸,责骂嫣然。
“我哭这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笑话我!”
“不笑话你,但我怕人家会笑话我啊。”嫣然扬唇一笑。“从军之日,我便脱去了罗衫,褪去一身女儿装,而穿上戎服,扛上枪支,届时若是在大庭广众下与你哭哭啼啼,人家还当咱们卜家的男子眼泪是井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
“那我不哭就是了嘛,你让我送送你。”
“姐姐,真的不要了。”
其实嫣然是怕离别在即,她自个儿会临生惧意,打退堂鼓,毕竟她不像外表这般的坚强,是什么都不怕的呀。
她也怕,怕战火的无情,燃断了父母恩,手足情,让她与家人阴阳两相隔,怕此一去,便是永无止境的思乡。
“你真的不要送我。”嫣然的铁了心肠了。
她若要走,也要走的坚强,不让姐姐与明堂看出她的不安。
莹然是明白嫣然的,她们两姐妹是同性子,她又怎会不知道嫣然在想些什么呢!
“好吧,那我就不送你来,你自个儿要多保重。”
“我知道。”
知道自个儿有责任安然无恙的回来,她还想再见到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