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很怕痛,没法穿耳洞。”他浅笑。
“我---”她哪有?可是清远的感觉好怪,她不敢啰嗦。
“清远,我们三人何不一次把话全讲开,省得彼此间暧昧不清。”干脆讲明到底嫣然该属于谁。
“对,这办法好!”嫣然乐得以拳击掌。这两兄弟老是似敌非友的,针锋相对。“大家面对面的吐尽心里话,才能重新建立热络的感情。”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老子若揍不死你,大哥这个位子就由你来顶!”一声怒吼连同一个被摔翻的身子,突然重重扑向清觉,差点推的他一头撞向柱子。
“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
“五少爷,求求您拉开他们,奴才们不够力了!”混战中的无辜仆役们哎哎叫着。
“大哥,三哥,你们实在---”气死人也!“清远,这样吧,你和嫣儿今晚到我那儿去,我设宴招待,大家好好谈谈!”
“好主意。”他露出森寒的齿光。“可惜我们不可参与。”
清觉愕然,任哥哥与仆役们在他身后又推又撞。
“为什么?”嫣然不甘心。“他这么一番好意,为何---”
“因为,今晚我们就要去盗四法王经。”
望着嫣然和五哥怔住的神情,他的微笑更加的和煦,心中却同样震惊着这致命的谎言。他在做什么,自己的嘴巴在说什么?
刹那间,一道预感闪过他的脑海,今晚的任务,会失败!
“今夜就要闯‘四府盗四经?”三昧在冷泉苑内神色惨然。“格格,‘四府的藏书布局目前只摸清了两府。没有完整透彻的安排,您怎会行动?”
“或许我该开始冒险了。”
“这不叫冒险,叫鲁莽。”三昧拼命死谏。“况且。嫣然尚未训练好,虽有天分,也不堪担当大任,带去只是个累赘。”
“我只能靠她找四法王经。”
“您可以逼她全文背诵出来的,方法多的是,为何您不做?”
怎么做?严刑逼供,囚入水牢,切她手指,挖她眼珠,砍她双腿?
“您又是为什么突然决定临时行动?”三昧问的极轻极冷,几乎问入他的灵魂。
清远停住整装动作,深深凝望着镜中反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格格---”
“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别再啰嗦。”
“我不是啰嗦,而是---”他的语重心长化为苍老一叹,“我做任何事情,绝对是为了格格好。可情势的发展,老在我意料之外。坦白说,关于嫣儿---”
“叫她到这儿来,我要做最后的交代。”
“格格---”
“去!”
一步错,步步错,事情既已决定,再难有挽回的余地。
不仅嫣然被叫入冷泉苑,清远甚至差人请英绘贝勒来府,‘四灵专门派指给清远的人马,也都着好一身黑衣,静候指示。
“就是像你以前说的那样,你带我到藏书的地方,由我负责翻找,对吧。”嫣然兴奋的照他模样,换上黑衣。
“不需要,找书的事全权由我负责,你只要替我分辨出哪卷才是我要偷得经卷就行。”
“为什么?”
“情况紧急。”倘若他在一切状况都测度妥当的时候出手,自然有闲情跟她玩玩游戏。如今,态势已逼近生死边缘,“如果能顺利达成任务,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清远,我们非的在今天行动吗?我感觉你的状况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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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不怪?”堂堂七尺男儿成天一副女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