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部的女孩子?你是怎么在一群疯子里活下来的?我听说他们可都是疯子,还有点变态。”秦离发现那双清澈的眼睛自己却看不出几分,谨慎地开了口。
吴茗示苦笑,小声说:“算了,这早传的沸沸扬扬了,让你知道也无碍。没错,我还像你这么清纯稚嫩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要进装备部开女流先锋,凭借我高度的革命热情和他们处得是不错,直到……”
秦离自动忽略吴茗示“清纯稚嫩”的嘲讽言辞,看了她越来越红的脸,表示想听,吴茗示没辙,没想到他这么不近人情,小声嗫嚅,“我进部长办公室发现他在对着门的地方放了小便槽,正在……还说什么“再给力一点”什么的……不止如此,他们甚至热情地给我也做了一个……”
秦离不知道该换上什么表情,看到吴茗示的脸都快红得滴出血了,不大自然地接话,“这,啊,这个嘛……你真是赤胆忠心啊不对……不讲这个,今天我卖了你男朋友一个人情,打算回报吗?”
吴茗示脸色慢慢复原,狡猾地笑笑,“看来你了解了不少嘛。有什么事找我?”
秦离掏出水杯,拧开盖子,慢悠悠地说,“我上施耐德教授的课时有看到你送文件,亲自交到他手上,我就猜你是执行部的,还是和他很密切的,我想了解进执行部有什么要求。因为我才是一年级,这么早进需要有人帮我,毕竟我不像楚子航和教授很熟,无处崭露头角。”
“你这么早进是要干嘛?”吴茗示眯起眼睛,“难道是……间谍?”
秦离噗嗤一笑,“想多了,我希望多有成就,以狮心会会长和凯撒大哥为楷模喽,我要真是间谍,还用得着光明正大地找学姐问流程?再说,学姐又亲切可人,聪明绝顶,谁要骗你?还不如去找楚子航。”
“你就这么自信?你有什么特长呀?”吴茗示也笑了,虽然仍有几分怀疑,但思路开始跟着秦离走。
“我并不是要求马上就进,只是希望学姐给我一个机会,我的特长可以在下个学期自由一日的时候向你展示,到时候请学姐多多留意,另外,曼斯教授短期内不会回来任课了,我的教授以后会是执行部副部长卡斯特教授,相信我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会变多。”
听他说完,吴茗示想了想,觉得秦离主要还是想要交个朋友,有个高年级的熟人自然是好事,又想到今天他对上乔识大体的宽容态度,也对他有几分欣赏。
“行,这阵子我会对你进行观察,有什么不了解的也可以大胆问哦。学姐很亲切的,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叫声姐姐,以后我带你啊?”吴茗示眯起眼睛,倒有几分妩媚了,狠狠地掐了掐秦离的脸,“你小子真是见缝插针地拓展人脉啊,咱们今天那么美好的偶遇都没氛围了。”
秦离含糊不清地说,“老阿姨,明明是你在图书馆大声喧哗还试图找我聊天好嘛?你忘了你对一个主修中文的学生一开口就是十几门外语,就是不说中文……”
吴茗示撒开手,退了一步,“唉,算咱们有缘吧,我的两件尬事都让你见着了。”
“不,是三件,还有你痴情暗恋乔学长却要容忍他对别人的感情,真是感人的爱情,让我想起了大卫•科波菲尔……”秦离喝着水,冷冷的说。
吴茗示差点没被他气的七窍生烟,“好啦好啦毒舌小鬼,知道你的()
厉害了,回去吧。”
秦离拧好杯子,觉得吴茗示亲切倒是真话,这种有点娇气的举止,很像他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只不过那个人,更傻一点。
秦离和吴茗示回到乔这边,板寸直男这回倒是明理了,默默拉着吴茗示的手,和秦离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三峡水库执行了十几天任务才负伤回来的英雄们,到宿舍分手了。
秦离打开宿舍门,看着眼前的情景,猛地关上门,再打开一次。这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劲,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再次伸手,打开门,看到川野穿着小裤衩,拉着古斯特,后者也穿着小裤衩,在给他……换针水。
“你们……这是爱的触碰吗?还是要深入交流?”秦离感觉自己的眼睛大概需要换一下了。这一片肉色,太辣眼睛,“还有你们打点滴就打点滴,干嘛穿成这样?”
古斯特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被你弃,伤害自己,我沐浴时发现,急忙送医,湿了所以没穿。”
川野连忙插嘴,“不是不是不是!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容易让人误会!我陪梵卓学长去吃宵夜,一回来吐了而已,刚好古斯特洗好了听到声音……”秦离无奈,去看了看洗衣篓里的衣服,回头说,“你别老是受别人影响和支配,自己总要有个主意,想不去可以说出来。”
川野小心翼翼地套上裤子,“学长最近和几个同学走的近,被阿尔塔学姐凶了,才拉我出来,他那么难过,又那么照顾我……”
古斯特也穿上衣服,手上居然也挂着点滴,机械地说,“据我统计,梵卓学长已有过十三个女友,包括康家姐妹,也就是那对他同时追求却被姐妹俩相互交心时发现,最后果断抛弃学长的姐妹花,可见学长的魅力之大,富有雄性风采。”
秦离努力地憋笑,原来古斯特不是真的书呆,这种事还是很懂的嘛,川野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凶巴巴补了一句,“他又不是没搞过男的!两个!特别喜欢那种小小只,秀气的,比如秦离这种!”
秦离笑声戛然而止。
“川野君,明天训练实战咱们一起练。正好,我想再试试萨摩藩的蜻蜓八相,举举锄头对你我都很有益啊。”秦离微笑地转过去。“相信以后我们联合,一起用这招,天下无敌!”
川野迅速缩回自己床上,再也不敢吭声,抱着一本《炼金化学》,当起了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