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肃恼得面皮通红,而存肇机警一笑,低低说道:“我看此人样样符合。”
“大……”
史修慎还未喊出第二句,里面的门豁然开了,存肇站在面前,其余两位在阴影里立着。
“皇侄殿下,”史修慎行个礼,“陛下言,今夜该值的班,轮到你们东营负责了,叫我告诉您,速速作好准备。”
“史大人昨日巡了一夜,想也辛苦,今天好好歇息吧。”
“多谢皇侄关心。”史修慎,摆了摆手,随后进屋脱甲。
“不过在此之前,需史司禁帮我们传个()
信。”存肇还靠在门前,朝身后说道。
“咳咳,”太肃和容青要说话了,“不仅是存肇的意思。”
史修慎抱着盔,目光把他三人一扫,立马明白过来,微笑道:“大人们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提。”
“传个口信给高吏部和谢御史,说‘太子近来患有心病,两位大人若有奇方,当早日施用",此是我等做主,可毕竟是为了皇上,为了社稷未来的储君哪。”太肃语重心长地说。
“老皇叔之言,修慎敢不奉命!”他喘息半晌,又坐起身来,“我现在就去。”便来不及脱下戎装,直直迎着太阳去了。
“陈侍郎到!”
高继志悠闲地玩弄手上的银色戒指,抬眼看见陈同袍一袭官服,便露出轻轻的微笑:“陈大人身材虽小,穿上这衣服,也自是气派不少嘛。近日工作可还轻快?”
“天子脚下,皇威盛光所照,荷负重任,岂敢言轻!只是下官在吏部,逐渐混得熟了,故处置起来公文,不再吃力了。”陈同袍躬身答。
“我这里许多官员都称陈侍郎的好,升迁不免得了。”
“下官生死皆系于高公,高公何地,陈某何地。”陈同袍又是一躬。
“好,好,难得有个忠心之人。”高继志取下手中的戒指,那银白的色泽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刚才史大人来了,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我不喜欢猜谜。让你来猜。”
“他说太子有了心病,让我寻觅奇方。我又非郎中,太子的病又是从天而降,真是荒唐呀……”高继志敲着椅子,低头叹气。
陈同袍只好为其分解:“柳党正欲恭维柳氏拜相,于此时节,太子突染心病,即指此事也。要找奇方,这奇方不是别的,便是遏制柳镇年的野心。”
“兹事体大,咱们也不了解其中情况,贸然插手,恐怕会引起朝中混乱。现在咱好好地做着官,犯不上为这个拼搏。”
“不过呢,我还是问一下你的意见,”高继志眼珠子一转,余光冷冷地瞥向陈侍郎,“要共胄来说,我接还是不接?”
“不接。”陈同袍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股阴冷的寒风扑面而来。但他似乎不打算退缩,相反,还冷静地认为,这是自己发达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