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陆大人有何话须与齐把领说?”从随拱手。
“说几句吧,不说你就没办法回去交差,我反倒不好意思了。”陆放轩笑道,“说:全包在我这里。等你回来,仍旧摆下酒肉伺候。另外,回来的日子最好拣白天。”
从随呆站片刻,方才应道:“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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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装好了,拿回去。”从随拿了信封,走的时候还特意挠挠自己的耳朵,怕是刚才听错了话。
郑师严方才问陆放轩道:“那信里装着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看,就让人送走了。”
“印章。”陆放轩背着手,自信一笑。
“此是何意?”
“我走时遗留此印,便是告诉他可借我之名点兵遣将,如今送至,是叫我派兵前去。”
郑师严点点头:“那……事成之后,当叫郑把领夜间赶回,拣着白天,万党的耳目可就看得更清了。”
“不怕,”陆放轩一摆手,“到时候看就明白。”
越府即调了两百军士,分成二队,在大街上有序前进。遇到沿途的百姓,他们只说是‘受陆公之命出城入兵营镇守",只是在沿途中要经过驴皮巷而已。
晏良早早探听了消息,他明确地认为,这支军队是向他来的。他慌忙和众心腹商议:“前番本以齐咨乃是戏言,谁知陆放轩真派兵来了。现当与齐咨沟通,两下相安无事,这是最好;可柳将军必不甘心如此结果啊……”
一心腹起身谏道:“您是堂堂的朝廷大员,焉得惧怕齐咨这吓唬人的把戏?我看咬牙坚持下去,雷都劈不走咱们!”
“报!数百名兵士在大门前高声叫嚷,说要面见侍郎!”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那个心腹也慢慢悠悠地坐下去了。
晏良无奈地点点头:“叫他们为头的上来。”
不过片刻,果有一位身高力壮的军人走上堂,只扫视一眼两旁所谓的晏良心腹,便使劲抱了个拳:“在下参见晏侍郎!”
“有事快点说。”晏良都不正视他一眼。
“那在下说了,望诸位不要责怪。”他猛地咽下两口唾,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陆大人说,既然我等拖误大计,有罪在身,还请朝廷不必相助,劝您早早离开,莫沾染是非。由齐把领戴罪立功,便是歉意十足也!”
心腹们听罢,纷纷起身大骂,堂上唾沫飞扬,一阵叽叽喳喳的乱叫。
晏良的脸都红了,他连忙示意众人安静,对着这军士说:“你们不讲道理了。难道是要威胁我不成!”
“谈何威胁!”这军人说道,“可门外就站着两百个弟兄,他们的意见似乎不与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