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晨儒闻言,神情严肃了起来。
唇亡齿寒,云国没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景国了,他光想着不能帮,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他问。
苍云瑄笑着看向他,“朕许()
久没有骑马了。”
苍晨儒心领神会,“皇上不在时,臣会替皇上打理好景国的。”
说话时,他的余光扫向了苍云瑄的桌子,看到那个小瓷瓶时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皇上这是又想嫂嫂了?”
苍云瑄知道他的意思,伸手便将那个小瓶子收回了怀里。
“她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想的。”
苍晨儒见他一脸漠然,仿佛已经放下了一样,但事实上,他一直将沈落溪藏在心里念想着。
沈落溪被送去陵寝时,苍云瑄公务繁忙,连目送着棺椁出宫的时间都没有,有不少人因此在背后说他冷血无情,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竟然如此冷漠,可怜了替他挡下那一刀的沈落溪了。
但除了他,没人知道苍云瑄在事后,亲自替沈落溪操办了葬礼。
无论大事小事,苍云瑄事无巨细,不允许葬礼上出现任何错处,甚至还给沈落溪守了一天一夜的灵,第二日一早又要匆匆去上早朝。
那时候他真担心苍云瑄会日渐消瘦,幸好一切如常。
“皇上的话,臣不敢置喙。”
苍云瑄无奈看了他一眼,“你去替朕准备准备,朕今夜便出发。”
“是。”
苍晨儒走出勤政殿,在心中默默感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可惜,一切都晚了。
……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沈落溪和萧越泽终于到了军队驻扎的地方。
沈落溪才靠近营帐,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她眉头微蹙,掀开帘子便看到了几十个身负重伤的将士。
将士们都记得沈落溪,见她来了想要挣扎着起身行礼,马上便被沈落溪拦了下来。
“你们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不必拘泥于这样的礼数了。”
她大步走上前替他们把脉,有不少人的伤口已经感染,必须尽快剔除腐肉,否则受伤的手和脚可能就废了。
“越泽,出去打盆水来。”
萧越泽立刻转身,营帐的帘子却被敬安康先一步撩开了。
“溪太医,你要来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敬安康谄媚道。
沈落溪抬眼看向他,眼底满是厌恶。
相较于见血见肉的将士们,敬安康的衣服可以说是一尘不染,难怪前线节节败退,原来是敬安康一直在让将士们去送死!
“临危受命,敬将军也不必这么客气。”沈落溪冷声道:“只是不知道,敬将军接下来打算带着这些残兵败将怎么做。”
“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上元国已经遣先锋来叫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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