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天离开之后,柔妃就沾沾自喜起来,信心十足地等外头传来池皇后被黎泽天处罚的消息,可等到最后,非但没等来自己预料中的好消息传来,反而等来了盛怒中的黎泽天。
见黎泽天携着暴怒之气走进来,柔妃假意起身迎接。
要是搁在平常,黎泽天一定赶紧让她免礼,好好躺着养胎,但这一次黎泽天并未阻止,柔妃只好下床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大步流星地走到柔妃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她脸上。
啪!
柔妃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地望着黎泽天,半晌才回过神来,瞬间红了眼眶,委屈巴巴道:“()
陛下何故打臣妾?”
黎泽天质抓过李玉手中的布娃娃砸在地上,怒吼道:“皇后宽厚仁慈,待你亦是不薄,你为何还不满足,用如此下作手段陷害她!”
柔妃看看地上的布娃娃,又看看黎泽天身后被捆住双手的清风道长,瞬间了然,泪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陛下,臣妾.....”柔妃此时心慌到了极点,张口结舌,不知从何辩解。
黎泽天头一次对柔妃口出恶言:“你这个蛇蝎之妇!”
若不是池皇后自己聪慧,提前发现了柔妃的算计,自己只怕会当场就会废了池皇后的皇后之位!
此等肮脏手段,险恶用心,这“蛇蝎”二字当之无愧!
柔妃颓然后退两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传朕口谕,即日起柔妃降为柔嫔,幽禁长乐宫中,无旨不得出!”
黎泽天压根不想听柔妃花言巧语的狡辩,甩着袖子就离开了,命人带走池皇后抓住的宫女,和清风道长一并交由掖庭局审讯。
清风道长还没有用刑,就将柔妃卖了个一干二净;那宫女嘴硬一些,熬了一天一夜才开口,也把柔妃卖的一干二净。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黎泽天在看完两人的口供后,还是被气着了。
黎锦瑶听说柔妃被降为嫔位又遭禁足,不明真相,跑来太和殿给柔嫔求情,黎泽天连人都没见,让李玉传话若是再来替柔嫔求情,连她一并禁足。
黎锦瑶被禁足怕了,听说连自己也要被禁足,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
池漾第二天才得知柔妃企图构陷池皇后,听说后立即进宫见池皇后。
池皇后听明池漾来意,笑着宽慰道:“都是小事,而且已经过去了,不必大惊小怪。”
说起来,还幸亏池漾当初提醒她那宫女有问题,所以一直让林嬷嬷暗中留意着,没想到还真逮住了对方。
若非如此,这会儿说不定真中了柔...嫔的算计。
池漾小声问道:“父皇这回真恼了柔嫔吗?”
池皇后眼中略有嘲讽之意,道:“今后不清楚,不过目前是真的恼了,昨天夜里动胎气见了红,也不曾去瞧一眼。”
要搁以往,只怕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池漾放心道:“那就好。”
至少短时间内柔妃翻不出花样来。
池皇后颔首:“孩子瓜熟蒂落之前不会复宠了,”微微一顿,“孙家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殿下说有些眉目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池漾说道。
黎景行只提了一嘴,她也只知道个大概。
“那就好。”
池漾陪池皇后说了会儿话,就离开皇宫回太子府。
夜里,黎景行回来的格外晚,池漾都迷迷糊糊睡着了,才听到他开门走进来。
灯还亮着,池漾睁眼惺忪睡眼。
黎景行进屋就说道:“害死孙若薇的凶手找到了!”
池漾顿时来了精神,说道:“谁?”
“有人买通了孙若薇的乳母,哄骗孙若薇假装上吊恐吓文信侯府和池府的人,本来说好孙若薇吊上去之后就将人救下来,但那婆子没有及时搭救,这才导致孙若薇横死。”
正因为孙若薇确实是心甘情愿吊上去的,所以尸体上才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
先前他一直执着于留下孙若薇的尸体,并非被误导了,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放松嫌疑人的警惕而已。
孙若薇的乳母见没有怀疑到孙若薇身边人身上去,时间一久得意忘形起来,偷偷拿钱给自己买了一()
只价值不菲的金钗,这才引起他派去盯梢之人的注意。
池漾问道:“黎景宵的人?”
黎景行摇头:“买通孙若薇乳母的人已经被杀了,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死无对证!”
“京兆府那边怎么说?”
黎景行说道:“查出幕后主使之前不会结案。”
虽说最终主使没有查出来,但至少证明孙若薇不是被池明礼和冯玉成逼死的,两人可以全身而退了。
“和孙若薇乳母接头的人是谁?”池漾好奇地问道。
“一个地痞流氓,名叫钱赖三,父母双亡,前些年酒后失手打死妻子,有一个女儿也被他卖入花楼。
池漾追问道:“他女儿现在多大了。”
“年方十一。”黎景行看向池漾,“你怀疑他女儿有问题?”
他派人查过钱赖三的女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因为年纪小,容貌又不出众的缘故,在花楼里当粗使丫鬟。
池漾好奇道:“哪家花楼?”
“潇湘馆。”
池漾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潇湘馆是不是柳飘飘卖身的青楼?”
黎景行瞬间被池漾点醒。
潇湘馆开门好多年了,但柳飘飘并非潇湘馆培养出来的妓子,而是潇湘馆老板娘去年年初才从别家青楼重金挖过来的,那时他调查柳飘飘的底细,着重查了柳飘飘的老东家,倒是忽视了潇湘馆这个新东家。
如果潇湘馆也是老四的,里面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