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点了点头:“不对,那他们是如何笃定你会同意呢?你萧锐重情义,是不会拿身边人的婚事做赌注的。”
“当然是用过手段的。一般王公贵族的儿子相亲时,都是媒婆打听家世人品,然后给男方父母相看女子画像,男女双方是不见面的。他们用了一个不算高明的手段,提前让遗爱偶遇过那女子一眼。再后来,送画像的时候,遗爱自然就另眼相待了。”
“这是我的猜测,遗爱没好意思说,我没有点破他被人算计的事。否则的话,以他的性格,哪怕我再怎么劝说,他也会恼羞成怒拒绝的。”
听着萧锐的讲述,李二眉毛一挑,“这么说,你已经答应了?朕本想将高阳嫁给房遗爱的,这个女婿不错,为人老实,本事也大。哦……难怪你舍得屈尊亲自来长安,还带着礼物,原来是给那荥阳郑氏当说客,让朕把一个好女婿拱手相让?”
“滚滚滚,安的什么心?亏我和你岳母平日里真心待你,对亲儿子也没对你好,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萧锐被李二一通输出,差点没给整晕过去,“得得得,您怎么会这么想?那我不管了还不行吗?他们房家爱娶谁娶谁,你们结亲家就是。至于荥阳郑氏?随他们去吧,本来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来一招反间计,看看他们图谋的什么。”
“可被您这么一说,我萧锐里外不是人。这种事,本就与我无关,我继续回去钓鱼。”
说完转身就走。别看他说的这么委屈,走的这么潇洒,其实心里也虚的狠,房二如果真的按照历史轨迹,跟高阳走到了一起……啧啧,那可真没眼看。
萧锐没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这绿帽王的称号,你爱找谁找谁,总之不能落我小老弟头上。
李二气得直拍桌案,“混账!你给我站住!”
“说着说着就犯浑,还不滚回来!”
“怎么?没看到茶凉了吗?难不成还要朕帮你倒茶?”
……呸,这个借口找的可真不怎么样。心里吐槽,但萧锐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身回来,重新续杯,尴尬气氛也揭了过去。
李二平心静气的说道:“明知是鱼饵,你还非要咬钩?你这宁折不弯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吃过一次亏还不够吗?”
“不需要你以身犯险,朕把高阳嫁给房遗爱,外人也不能说你什么。”
“你如果执意想让房遗爱娶郑家的女儿,那等二人成婚后,朕可以把房遗爱调出去任实权将军。这孩子在你身边时间不短,总做个护卫,未免太屈才了。”
感受到李二的关怀,萧锐笑了笑。但脸上那种玩世不恭,却总是让李二头疼。
“两条路,随你选,没商量。”
萧锐却哈哈大笑起来,收起玩世不恭,颇为认真的说道:“我萧锐来到这个世上,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既然他们舍得让嫡女以身饲虎,那我岂能不好好看看他们排好的大戏?让她嫁,不就是想接近我,然后获取萧家庄的机密吗?那我就全部展示给他们。”
饲虎?人家是嫁女儿给房遗爱,又不是嫁给你这个笑面虎。哪能叫以身饲虎?
其实没区别,郑家是无法将女儿嫁给萧锐,否则哪里轮得到房遗爱?
但也看得出他们眼光独到,房二不仅仅是萧锐的贴身护卫,而且还是萧锐很喜爱的小兄弟,这么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人,恰恰又是最合适的。
萧锐嘴角一弯,“只是,到时候如果看到萧家庄平平无奇,什么都没有,不知道郑家人脸上,会不会很精彩?”
李二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笑骂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不过,总是()
这么自信,真的不怕玩砸吗?”
萧锐自信摇头,“万无一失。”
“哼!行,你想玩就玩,但朕丑话说前面,如果你玩脱手伤了朕的女儿和外孙,哼,朕亲手剥了你的皮!”李二出言敲打。
傍晚时分,天色渐黑,萧锐才在内侍老高亲自驾车的护送下来到了房二家,当朝第一宰相房玄龄,亲自出门相迎。
这一晚,注定了长安城不会平静,无数双眼睛都死盯着房相府,猜测冠军侯此次进长安的目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郑家人则微微一笑,一切都照着预想的方向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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