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捕奴团很少会上岸,他们一般躲在海上袭击那些渔船。
离国水军不强,我父亲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楚天骄走到了船弦边,面朝大海,有几只海鸥,从她眼前飞过。
李匡跟了上前,一脸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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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楚天骄对李匡说:“三师兄,你该出仕了。你若能训练出一支能战敢战的水军,远比一个武状元的虚名,来得荣耀。”
李匡感觉身上有热血在沸腾。
可一想到自己那个固执的父亲,肯定不会允许自己自行为是,又蔫了下去。
不远处一条鱼跃出了海面,飞到了甲板之上。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清风在钓鱼。
“三师兄,小师妹,快看我钓到大鱼了,今晚有新鲜的鱼汤喝了。”
李匡指着还在甲板上蹦跶的那条鱼自嘲道:
“小师妹,我就像这条鱼一样。本以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但其实,我不过是被一根鱼线拖拽着,向死而生,不得自由。
家族就是那根鱼线,如今李家跟四皇子联姻,就连我爹自己,都觉得前途暗淡,无心战事。”
李匡的二姐和陆兆凌已经在上个月完婚,对于李家来说,这就如戴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他们拒绝不得,被迫上了陆兆凌的破船。
而陆兆凌夺嫡的希望,跟前世比起来,渺茫了太多。
这一世,六皇子陆元清背靠王楚两家势力,胜算远大于陆兆凌。
李家自知一旦陆兆凌落败,自己将会被拖累。
如今李伯昌积极的投入了帮助陆兆凌拉拢大臣,扩张势力中去,根本无心搞什么水师。
“小师妹,我爹希望我进禁卫军,不会同意我搞水师的。”
楚天骄明白李匡的难处,想了想道:“算了,水师的事我会让我表哥筹建的。
不过,三师兄,四皇子这条船,是一定会沉的,我劝你不要掺和进去。”
“小师妹,还请你为李家指一条明路。”
在李匡的心目中,楚天骄是他身边最睿智和眼光的人,向楚天骄请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三师兄,李家虽然和陆兆凌成了姻亲,但若能及时和他切割,只专注于自己分内之事,完全可以自保。
未来几年,离国将有大战,每一个能战之人,对离国都是珍贵的。
楚家并无独大之心,只要是一心为公的家族和保家卫国的战士,都是我们的同道中人,都是战友。”
李匡听明白了楚天骄的意思。
楚天骄是在劝说李家退出夺嫡之争,一心练兵备战,抵御外敌。
只要尽好本职,便与楚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就有安然渡过的机会。
李匡豁然开朗,点头道:
“三师妹,我会尽力劝我爹的。”
这时,谢容安的死讯已经传回了东夷皇宫。
知道陆钰还是跑了,上官凤大怒。
“即刻昭告天下,东夷皇子上官钰,十七年前,阴差阳错,遗失在离国的南宁王府。
朕感念离国宁王替朕抚育十七年皇儿,特赠珍珠百斛,黄金万两,以表谢意。
即刻派使团出使离国,迎回皇子上官钰。”
东夷的使团,带着礼物和国书,还有一百名高手,向着离国的上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