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心思玲珑,她还什么没问呢,就猜出了她所想。
“正是。这何秀儿一身医术,我确实挺好奇的,不知姑娘可觉得这何秀儿,这半年与以前,可有什么变化?”
一听楚天骄问的是这个,这姑娘便打开了话匣子。
“公子,你还真说对了。这何秀儿这半年,确实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与她本来是自小的街坊邻居,我虽然看不惯她的狐媚劲儿,但却也顾念自小的交情,不至于背后说她坏话。
可这何秀儿,真真是变了。
她不把我当姐妹了,我也犯不着再热脸贴冷屁股。”
楚天骄问道:“怎么变了?”
那姑娘很生气的抱怨道:“她变得眼高及顶,我明明是为她好劝她的话,她却骂骂我是夏天的虫子。”
楚天骄想,那何秀儿说的可能是:夏虫不可语冰。
忍着笑,楚天骄继续问道:“何秀儿的家境如何?昨日那王员外家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事儿,这姑娘似乎更加的恨铁不成钢,火急火燎的说道:
“何秀儿她娘前几年病死了,她爹常年缠绵病榻,前阵子也死了。
她爹看病吃药,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
她家的豆腐摊,原本生意还不错的,去年她又被选为了豆腐西施。
如果好好的做几年生意,也能攒钱将债还了。
可她偏偏不走正路,想要嫁进大富人家做妾。
这原本也没啥,可她收了人家王员外家的银子,拿去还债,却不认账了。
王公子每每要接她过门,她就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肯。
还非说自己会医术,早晚能靠着医术把钱还给王公子。
公子,你说,哪有这么做事的人?我劝她,她也不听。”
楚天骄觉得何秀儿的这行为有些前后矛盾,故追问道:
“这中间是否发生过什么变故?例如她溺水或者撞破头之类的?”
豆腐摊的姑娘奇道:“公子,你莫非能掐会算,这竟然也能猜到?
这事别人不知道,我因跟她是邻居,才撞见的。”
豆腐摊姑娘似乎觉得这事儿不方便说,有些嫌自己嘴快了,捂住了嘴。
楚天娇又给了他两个银角子,“我们是过往的客商,今日就要离开南桥镇。姑娘告诉我无妨,我不过是对这何秀儿有点好奇,但求姑娘替我解惑而已。”
豆腐摊的姑娘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半年前,她爹病重,眼看药都喝不进去了。
街坊们跟她说,也只有神灵能救她爹。
何秀儿便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了仙临观。
结果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清早,我准备出门送豆腐,正巧撞见她满头是血的拐进巷子。
还是我将她扶回家的。
她叮嘱我千万别告诉别人,她去过仙临观的事。
从此以后,她便变的不太一样了。”
楚天骄谢过了这位姑娘,问她家可有豆腐干卖,她想买一些带到路上做干粮。
这姑娘大喜,连说有,一会儿就能送来。
楚天骄道:“不用,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离开。我这就跟你去一趟你家里,取了豆腐干我们好赶路()
。”
这姑娘不疑有他,等着楚天娇收拾好行李,带着他们回家取豆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