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峰哎呀一声,嚷道:“我的宝贝那龟儿子收缴去了,我得去寻回来!”
说完,陆鼎()
峰冲了出去,找刘海要她的行李。
刘海自然不敢再扣着她的行李,就连被分掉的财物,都给她重新找了回来。
陆鼎峰拿着个皮制的长筒在楚天骄跟前晃,楚天骄打开长筒一看,满头黑线。
“太祖爷爷,你还真是嫌我命长啊?你这是打算让我楚家灭九族吗?”
“言重了!这玩意儿挺好用的,沿途的驿站以为我们是八百里加急下达圣旨的,不但给我们换马,还提供一人三骑。
我老人家才能人歇马不歇,这么快的赶来见你和我的小孙孙呀!”
“太祖爷爷,我觉得你已经有点飘了。连圣旨你都敢伪造!”
陆鼎峰傲骄的一仰头:“圣旨算什么?当今的圣旨比得上我的太祖遗旨尊贵吗?”
楚天骄:“…”
楚天骄仔细的看这皮筒中的圣旨,几可乱真,凌乱道:“这纸张,这锦缎,还有这玉玺的印记,你别告诉我是橘子庄造的?”
“还真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这些。
我招了一批匠人养在橘子庄,他们的手艺没得话说。
只不过我也不敢让他们看出这是在伪造圣旨,我都是让他们分别做好材料,我自己加工糊裱的。”
楚天骄已经算是胆大了的,还是被陆鼎峰吓了个半死。
“我不记得我有这项需求,太祖爷爷,你做这个到底为了什么?”
陆鼎峰小眼一翻,无所谓道:
“我还不是看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孙子不顺眼,想着哪一天,写个遗诏将他废了。”
楚天骄扶额:
“太祖爷爷,你去世的时候,连他爹都还没有,你写遗诏废得了他吗?”
陆鼎峰一叉腰,强怼道:
“我不管,我到时候就是要重新写一份太祖训,再做旧一番,让它现世,好好的把陆云奎那臭小子骂一顿。”
陆云奎是当今圣上的名讳,也只有这帮老祖宗敢直呼其名。
其实,陆鼎峰虽然爱搞事,却不是无的放矢的瞎搞。
楚天骄突然飞鸽传书回上京要人,那肯定是南宁出了什么大事。
陆鼎峰觉得真要遇到了大事,他们这一百人,未必够用。
出门的时候,他带上了这一卷空白的圣旨,就是为了防备南宁有变,非常时刻,他准备乔诏调兵。
江山虽然现在是陆云奎的,但事实上,更是他的。
他发个圣旨怎么了?
玄孙不会做皇帝,他老人家非常时候只能越俎代庖了。
至于楚天骄担心的伪造圣旨,杀头之罪,陆鼎峰也想好了。
大不了他再写个太祖遗诏,授予离阳侯府特权,看陆云奎这小东西,还敢不敢将楚家抄家。
楚天骄再大胆,也没有太祖爷爷那种胆气,拿着那一卷空白圣旨,真觉得是烫手的山芋。
“太祖爷爷,咱要不把它烧了吧?”
“烧什么烧?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呢。万一后面就用上了呢?”
楚天骄真怕被陆鼎峰玩脱了。
可她一想,此去胶州,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有这一卷圣旨防身,也算是个保障吧。
至于后续,她相信陆鼎峰有办法解决。
她手上能写遗诏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