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娇扛着一筐菜,跟着婆子进了内院。
这州牧府比南宁王府略小一些,但也是亭台楼阁林立,楚天骄穿花拂柳,走过了一条长长的林荫道,拐了几个弯,才见到一排烟火气很重的房子。
这应该就是州牧府的大厨房了。
因为日常安排膳食的都是府里的夫人,一般大户人家的大厨房都设在内院,提供主子们和内院下人的膳食。
外院自有外厨房,一般供应的是门房和侍卫等外院人员的伙食。
“哟,徐嬷嬷,辛苦了,来来来,这有镇得凉凉的银耳汤,给你舀一碗,您先喝着,我这就对对单子。”看書菈
大厨房的管事妈妈热情的招呼着那位带楚天骄进来的婆子。
徐婆子将清单递给管事妈妈后,就坐到了一根小凳子上喝银耳汤。
楚天骄假装乖巧的站在了她的背后,竖着耳朵听徐嬷嬷跟厨房里的人聊天。
“富春家的,你哭丧着一张脸作甚?”
“徐嬷嬷,你可不知道,昨日她家富春挨了打。主子也没有赏药,富春今儿烧得厉害,她可不就愁死了?”
“在这府里干活,就得自己仔细着点。自己不仔细,被主子罚了,能怨谁呢?”
“徐嬷嬷,我家富春啥德行,您老还不清楚?咱们两家可都是从胶州老家一起跟过来的老人了。”
楚天骄一听提到胶州二字,心中一紧。
莫非这梁成老家是胶州的?
“要说富春也是个警慎的性子了,听说昨日也就拿眼睛多瞄了几眼那位贵客,便被罚了。”
“徐嬷嬷,可别提了,看一眼都挨打,咱们在这胡咧咧,传到主子耳朵里,这一屋子的人,还活不活了?”
满厨房的婆子丫头,都吓得噤了声。
楚天骄却听进了心里去。
她对那位富春家的说道:“是棒疮吗?发热了可是要死人的。”
富春家的闻言脸色更白了。
徐嬷嬷啐道:“这哪有你个外面来的小丫头插嘴的地方?”
楚天骄此时穿着张老头闺女的碎花褂子,面容只稍作了修饰,化黑了一些,难掩清秀。
她撅了撅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道:“我也就是好心,正好我哥跟着别人学了个治棒疮的方子,可灵了,这不是想问能不能帮上忙吗?
能救富春哥一命,也是与您二位结了个善缘。”
富春家的一听这话,如何还忍得住,赶紧的细问楚天骄方子的事。
楚天骄一阵大白话,把“她哥”的方子吹嘘得几乎能肉白骨活死人了,富春家的便要向她求了这方子。
“我哥就在外面等着呢。
富春嫂子,待会儿你与我一起出去,你带我哥去看看富春大哥。
确认一下富春大哥的伤是否对症,再写了方子给你。”
富春家的自昨夜富春开始发烧起,就愁死了。
他们这些下人,也请不起什么好的大夫。
一大早的上街上拉了个郎中给富春看病,给了些膏药,开了个草药方子煎了,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现在被楚天骄一阵吹嘘后,仿佛见到了救星。
“你是送菜的张家的姑娘?好好好,如果你哥的方子真的管用,能救了我家富春,我定然重重的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