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凌喊了一声楚妹妹,没有人应答。
帐篷内黑漆漆的,他摸黑向前走去,听见了呼吸声。
帐篷内有股淡淡的女儿家的香味,陆兆凌兴奋的向床边走去。
他的身后人影一晃,陆兆凌只感觉到了脖子一疼,倒在了地上。
一个丫头蹿了出来,将他搬到了床上。
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楚天骄的身影。
这丫头捏着嗓子咳嗽了一声,沉声冲着门外喊了声,“江右,进来一下。”
听这声音,与陆兆凌有七八分像。
守在外面的江右听到喊他,毫不怀疑的走了进去。
刚进帐篷,身后就挨了一手刀,倒了下去。
楚天骄打晕了江右后,与陆鼎峰一起,把江右也扛到了床上。
“大小姐,为什么选这江右?我觉得那顺心似乎更合适。”
楚天骄抿嘴没说话。
选江右,其实是因为前世,江右就是用卑鄙的手段,迷晕了凤乙,坏了风乙的身子,想让凤乙嫁给他。
陆兆凌应该是想借此控制凤乙,做为安插在楚天骄身边的眼线,谁知道凤乙宁折不弯,直接自刎了。
楚天骄痛失忠心的属下,找陆兆凌讨要说法,想打杀了江右。
陆兆凌仅仅打了江右***板,便高举轻放,名义上将江右驱逐了,实际上却由明转暗,进了暗夜司。
昨日江右偷鸡,楚天骄表面上替他说情,只打了他***板,心里却想着,与江右的账,需从***板起,慢慢讨要。
这迷香,陆兆凌可不一定有,这可是江右惯用的手法。
没想到这一世,这坏胚子,居然挑唆着陆兆凌,将前世对付凤乙的方法,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陆鼎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拿出两个药丸,一人一粒,分别塞进了陆兆凌和江右的口中。
“太祖爷爷,你哪来这种腌臜的东西?”
陆鼎峰想起了自己身陷惊鸿楼的悲惨历史,讪讪道:“偷的。”
楚天骄原计划不过是想将陆兆凌弄残了。
陆鼎峰说自己有更好的计划,并且献宝似的向楚天骄炫耀了自己的收藏品。
楚天骄想到陆兆凌想侵犯自己,就觉得恶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己恶心恶心吧。
楚天骄同意了陆鼎峰的计划。
“你自己的曾曾曾孙子,你也真下得去手!”
“我已经从心里将这孙子开除陆氏族谱了!再说,如果不是这孙子搞得离阳国破,我也不至于变成个女儿身。我就是要让他尝尝老子这不男不女的滋味。”
楚天骄并不是同情陆兆凌,只是有些不理解陆鼎峰对陆兆凌的恨意,那怨气,似乎比她还大。
“大小姐,别想了,他一个男子,这点折磨不算什么,最多也就是心理上被摧残一二。他如果不是我后代,我直接将他阉了!”
陆鼎峰催促着楚天骄离开了这个帐篷。
帐篷外,已经见不到江左和顺心的身影了。
二人回到婢女的帐篷,小憩了一会儿,天光微亮时,被凤甲和青鸾叫醒。
“大小姐,江左和顺心也回来了。”
楚天骄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走,看热闹去!”
当楚天骄带着十二武婢女、青鸾和陆鼎峰等人走出帐篷时,坐在火堆边的顺心惊讶的问:
“楚大小姐,你怎么从那边帐篷出来了?”
楚天骄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道:
“这山里()
风大,一个人住一个帐篷挺冷的,昨晚去跟她们挤了一晚。”
顺心目光瞟向楚天骄的帐篷,心中直打鼓:那与殿下睡在那帐篷中的,是谁?
刚才他与江左回来时,分明还听到那帐篷中还有动静。
但看楚天骄这整整齐齐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昨晚曾与四殿下度过春风的样子呀?
楚天骄转身对陆鼎峰说:“桑葚,我要洗漱,你去我帐篷里帮我把我匣子拿出来。”
陆鼎峰心领神会。
少顷,帐篷里传来了尖叫声。
楚天骄带着十二武婢一起挥剑,“唰唰唰”将帐篷割得支离破碎,里面的情景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天光之下。
“呀!太羞人了!”
陆鼎峰发出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