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让酒井这么一掺和,答应了马瞎子的护子心切的要求,让马瞎子去北盘的老北风地盘去接应支援成山,自己带着人去新民支援老当家的和龙四海。
就在这个时候,留不住说话了。别看这个女娃岁数不大,但是作战英勇,非常机灵,临危冷静,虽然是个梁上君子,但是却还是有一颗和小鼻子没完没了的心。
休息几个小时,梳洗打扮一番,这个假小子竟然出落的落落大方,眉目清秀,颇有小家碧玉的样子,没想到一个小偷的头子居然能这么好看。个子不高,但是确实是很漂亮。
一说话,大家这才去关注留不住,“大当家的,这次虽然我们是来帮忙的,但是我们也看出来了,你们是真心和小鼻子过不去,这次刀劈山本,歼灭了追击咱们的小鼻子,弄来了小鼻子物资,砸毁了小鼻子关东军营的一个仓库也算是给我师父报了仇了,大仇既然已经报了,我留不住也是居无定所,漂泊不定,与其回去和其他兄弟继续讨饭,不如我们再帮大当家的一回,这次就算是感谢,不收取任何报酬。大当家的,您吩咐吧。”留不住对着海蛇说道。
这一说话,地瓜的眼睛唰就看到角落的刘补初,这一看不要紧,眼睛里全是她,地瓜才16岁多点,留不住18岁多点,那个时候,这个年龄正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年纪,加上这个留不住换回来女装,平时见不到长头发的地瓜,一下就掉里面,拔不出来了,心里想着,这女子怎么这么好看,还有一身本事,如果我能娶了这个女子,那可是谢天谢地了。不过他还是挺能琢磨的,这次打仗虽然露脸,自己却只是个小兵而已,虽然是马瞎子的干儿子,那没有用,这里谁能耐大服谁。如果能够立功,建功立业,得个一官半职,到时候让***爹去提亲,这才有可能。
海蛇一听,这个留不住看来有心靠窑,干脆借坡下驴呗,试试。“刘老大,这次咱们合作非常愉快,这批物资你放心保证按时兑付,按理说这个事情咱们已经结了,咱们没有相欠,你何必冒着险呢?”海蛇试探了一下。
“话不能这么说,按理说,的确,小鼻子的事情解决了,我回去就拉倒,不过你也是信得过我,让我在聚义分金厅和你们合计事情,而且你们这帮爷们儿做事情嘎嘣脆,坦坦荡荡的,都是站着撒尿的,我留不住佩服,所以这次我留不住打算带着一众兄弟去帮助你们,当然,我留不住有脸,有心靠窑,可是我们可是臭要饭的,一帮梁上君子,怕被人说攀高枝儿,而且道也不同,海蛇当家的能不能要我们吗?”留不住虽然年纪不大,说话真是老江湖,稳重,说话滴水不漏。
“哈哈哈,刘老大,你这是打我的脸啊,我海蛇何德何能,也不怕大家笑话,和大家白话白话,我和刘老大交过手,但是我成了手下败将,大家也知道这个刘老大可是深藏不露,别说我海蛇想找刘老大合窑,但是怕你心气儿高看不上我们这儿仨瓜俩枣,你看看,误会了。如果刘老大不嫌弃,我让你做三界沟的四炮头,你可愿意。”海蛇说道。
“谢谢当家的信得过,但是我不愿意做炮头。”这个回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其他人心说了,这么大绺子的炮头,那是说当就当的吗?看来这个留不住的确是有点水平。可是居然不知好歹,人家不接受,这回海蛇热量贴了冷屁股,下不来台了。
海蛇是也是非常意外,说话了,“刘老大,难道你是嫌弃炮头太小,不愿意接受?”
“哈哈哈哈,”留不住笑了,这个声音特别好听,尤其在聚义分金厅里这帮全三粗的老爷们群里,显得特别不同,“大当家的哪里话,大当家的信得过我,我自然得兜着,但是大当家的别忘了,我是干啥了,论起做炮头,那得心狠手辣,管儿直,指哪打哪,但是不怕大家笑话,我留不住要是拿枪和给位比,那就是瘸腿老太太上炕,()
够上不去了。我擅长的啥,我们刘家庙兄弟散布辽南地区,要饭的兄弟消息特别灵通,论起隐蔽,打探,踩盘子,哪里都有我们的耳目和眼线,我不是吹牛,人群里能发现我们刘家庙兄弟的,不多。踩盘子比我们灵通的不多。所以啊,如果三界沟信得过我留不住,以后踩盘子这个事情,交给我们刘家庙兄弟,保证地面上有个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让三界沟知道。”
海蛇一听,原来是自己草率了,人家德不配位,专业也不对口,自然不愿意接受,“刘老大,这回赖我了,乱点鸳鸯谱了,得了,既然刘老大喜欢整这个踩盘子的事情,咱们三界沟自然也得有四梁八柱,我看探兵稽查插签这个差事就交给刘老大,和咱们梁头一个级别,你看行不行?”海蛇还挺客气,得了刘老大,别看是个小女娃,但是这次战斗,海蛇可是太清楚了,这是非常难得的战斗人才。
“哈哈,行这回行了,大当家的,各位兄弟,以后还请多给个照应,我留不住给大家作揖了。”留不住起身给大家作揖表示感谢。
“既然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斩鸡头,插香头的事情咱们回来再说,现在没时候整,等回来咱们杀猪宰羊好好欢迎欢迎咱们刘老大。这样,你这次和马瞎子一起行动,可保证万无一失,拿下西盘沟老北风的地盘,当然,如果事情有变,你们商量着来,随机应变吧。支援成山要紧,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海蛇心说,现在可损失不起大将,太难找了。
大家各自得令,整顿兵马,随即出发。
海蛇带着穿云箭,地瓜,白虎等一众兄弟,收拾妥当,立刻出发赶往新民。
刘老大,马瞎子,带着自己的人,赶往西盘去支援成山。
所谓:生来一副女儿身,乱世飘零无亲寻。旧坟师徒泣血啼,只为血肉化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