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轿子上,血玉珂披着毯子,喝着热酒,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儿。
转头就被谢铭在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是让你别惹事吗?你看看这又闹出了多大的乱子来,险些把你自己也连累了进去。”
谢铭有些后怕。
幸好不是自家闺女和那洛长风一起掉进湖里,否则怕是要被洛家给缠上。
她可不想闺女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男子。
血玉珂收起面上的笑容,沉默地垂下头。
这是原主的惯用伎俩,每当她露出这副神情时,谢铭都会瞬间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从而心疼她一瞬。
果然,谢铭一下子就端不住了,叹了口气:“娘不是在骂你,而是生气!沐家闺女没那个酒量还瞎逞什么能,惹出了事端还把你连累了进去!”
血玉珂噗嗤一下子就乐了。
见谢铭又要对她动手,她忙正色道:“这件事还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往我酒里下药了。”
“你说什么?”
谢铭微微皱起眉头,显然不太能理解。.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沐香舟是自家闺女为数不多的正经朋友,为人聪明又上进,家风也清正。
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跟她似乎靠不上边。
再说,她谢家与沐家没什么交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沐香舟为何要害自家闺女?
血玉珂屈起一只腿,手肘压在膝盖上,下巴支在手心里:“我也很伤心很疑惑啊,可我是谁啊?那可是千杯不醉的酒蒙子!整个阳城的酒我闻闻味就知道哪家酿的多少年月。这酒里下药的事,姑奶奶我十岁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