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头冲过去把剪子塞到王婶手里:“你帮我剪,你帮我剪断它!”
王婶都快吓哭了:“剪……剪什么啊!”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这老郑头是不是疯了啊!
老郑头把腰间的头发扯起来:“头发啊!把头发剪断!快剪啊!”
可不论如何,王婶都看不见那头发在哪。
老郑头突然就绝望了。
他低下头不说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王婶等他前脚一走,后脚急忙把门锁上了。
老郑头不再挣扎,听话地去买了份爆炒腰花回家。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买,那被爆炒的一定会是自己的腰花。
第二天一早,血玉珂就让老郑头去给自己买了个轮椅。
老郑头并没有多少存款,只够买一个简陋的,但那也暂时足够了。
之后,血玉珂就带着他去曾经两人去过的地方乞讨。
只不过,这次被逼的变成了老郑头。
表情不够声泪俱下,说得不够惨绝人寰,血玉珂就用头发丝扎他。
老郑头也曾求助过路过的僧人和道士,但这个年代根本无鬼无神,道士和尚自然也没有法力。
而之后,等待着老郑头的就是更为狠厉的折磨。
周围的邻居都说老郑头不知怎么的突然疯了,于是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老郑头就被折磨地没了人模样,而血玉珂反倒长了些肉。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原主被这老郑头逼着乞讨了三年,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小小的孩子才几岁,不管寒冬酷暑,都是顶着大太阳,或是趴在冰凉的地板上。
耳朵和手都长了冻疮,腿上的伤口处好了又坏,坏了又好。
老郑头呢,多数时候就自己悠哉地找个角落一待,远远地看着原主乞讨。
可以说原主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在想着,小黑在脑海里提醒道:“宿主,孙阿姨还有一分钟到达战场。”
血玉珂顿时神情一变,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表情恐慌又委屈,让人一看就揪心得不行。
这个孙阿姨对原主帮助良多,其实原主的内心是纠结的。
如果再来一次,她并不是真的想和孙阿姨划清界限,她很贪恋孙阿姨给她的温暖。
但她只是不想连累了孙阿姨。
所以,血玉珂觉得最符合原主内心的选择还是去到孙阿姨的身边。
至于孙阿姨的安全问题,有她在,没意外。
老郑头的表情比此时的血玉珂还要恐慌,完全不知道她突然搞出这么个幺蛾子,是又想要怎么祸害自己。
血玉珂也不理他,就坐在地上伤心地大哭。
随着人流,孙阿姨很快走到了两人面前。
她穿着粉色的短袖,黑色休闲裤,手里提着菜篮子,面容和善。
“儿子出车祸死了,儿媳妇卷家产跑了,只剩先天残疾的孙女相依为命……”
孙阿姨读着两人面前铺着的“身世说明”,无比心疼地看向血玉珂。ap.
“哎哟,可怜见的,这孩子也太瘦了。”
她眼眶有些湿润,立马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塞进血玉珂怀里:“乖孩子,来拿着。”
现在的人们每个月工资才二三百,孙阿姨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来已经十分难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