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奴家这样对不对?”有女子娇滴滴的开口,吸引进来几人看过去。
这位女子浑身干干净净,也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半蹲在地上,看着再正常不过,前提是,如果忽略她面前地上的女子。
地上还躺了个人,胸口都是血,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乍一看,老鸨眼白向上翻,只差一点当场晕厥。
“假血,人没事。”南宫止恰到好处的温声道。
那方,凤倾抬起眼皮子看了眼,“血太少了不得劲,把她全身都浇满,血淋淋地看着才有趣。”
后边家丁拎着木桶出来,拿起勺子往上面浇,女子抓着银针叫唤:“哎呀,奴家没地方下针啦。”
云起看了半天,摸了摸下巴道:“凤倾,你这是什么过家家酒?还是另类喜好?”
凤倾早看到云起和南宫止一起进来,说实话,他认为南宫止这人还可以,起码为人正派是真君子,就是云起这个人,和他一说话就容易让自己跳脚。
看看,一见面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包场了,小爷高兴。”你爱滚滚哪儿。
云起走过去,用筷子夹了一只烤好的蛤蟆,说真的不太引人食欲,“这玩意儿味道如何?”
“公子,熏癞蟆看着不怎样,味道极好,沾点酱料口感更好。”到底是干老本行的,女子说着说着,柔若无骨的身体就要往上靠。
云起不着痕迹地后退,忽然余光看到南宫止张嘴说话,动作特别快地塞进他嘴里,“小侯爷请客,不用谢。”
南宫止眨了眨眼睛,没有做出马上吐出来的失礼行为,动作很缓慢地嚼了嚼,然后优雅吐出骨头放在掌心。
一众姑娘捧着心口,这两个是什么绝世佳公子。
云起啧一声,突然明白为什么喜欢和南宫止作对,他就是看不惯南宫止这般装腔作势。
“味道不错。”南宫止评价了一句,转而道:“既然已经吃过了,凤倾,请诸位姑娘避一下,我们有事找你。”
凤倾鼓了鼓眼睛,要不是南宫止不好得罪,他真想骂一句:有病吧,是他请他们来的吗?
姑娘们收拾一下散得干干净净,晚风再一吹,空气里各种脂粉气很快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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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止,今天卖你个面子,说吧,找小爷什么事儿?”凤倾理了理长发,从躺椅上坐起来。
南宫止没有拐弯绕圈子,直接说道:“前几天,你在路上遇到人堵路,便将他抓起来拿鱼钩钓着走了一路惩罚。”
凤倾没当回事爽快承认:“不错。”
“之后几天,不巧那人又遇上你,你直接让府中护院把人扔到深山老林喂野兽。”
凤倾手指轻拍躺椅,点点头:“有这回事。”
“除了他堵你路之外,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过节?”
“呵,谁敢和小爷我有过节。”那就是没有。
“他叫屠大,为人平庸毫无特色,近期最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得罪了凤府小侯爷你。”
凤倾好笑道:“我给他脸了还。”
一直没插话的云起幽幽道:“小侯爷声名远扬。”
凤倾冷下脸,“你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嘲讽我吗?”
“咦?被你听出来了啊?”云起故作诧异。
凤倾手有点痒,他现在更想缝了云起一张嘴。
南宫止摇头感叹:“凤倾,你太冲动了,不过是口角之争,何必呢。”
“干嘛?难道他死了。”凤倾口吻满不在乎道。
云点头:“嗯啊,他死了,好几天了吧,尸体都腐烂了,全身都是虫子。”
他们才从深山老林出来,观月就说有人死了,赶着黄昏太阳没有落山,他和陆安然过去县署看了一下尸体。
说是他和陆安然一起,其实云起压根没有进验尸房,陆安然出来后只说了一句:“断骨不平整,有啃噬痕迹。”
半天功夫,县署的人已经查到死者身份,也了解到死者屠大曾经得罪过凤倾。
凤倾怔愣当场,眉头紧蹙成一团,像是浓墨挤压在一起。
云起挥着扇子赶走小飞虫,又加了句:“根据死亡时间推断,你让人把他扔在那里当晚死了。”
凤倾最初惊讶过后,又恢复成平日骄纵肆意的小侯爷,“死就死了,本来就是小爷让人把他扔去喂野兽,难道你还指望我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