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的静谧过后,于知县的脸色慢慢变的冷沉起来。
“你是何人?”
“大大大……人。”陆安然旁边的衙役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双手抱拳出来道:“这女子说是大人征召来的仵作,为前几日伤重而亡的壮汉验尸,结果……”
师爷瞥了于知县一眼,代为问道:“她做了什么?”
衙役知道这桩事做错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索性心一横,咬牙一口气道:“她拿了仵作令牌出来,卑职以为是大人的吩咐,便叫她去了验尸房。”
几句话下来,总算把事情过程说了清楚,只是于知县越听脸色越沉,眼中冒出丝丝火星子。
师爷皱眉道:“衙门重地,你擅闯就是罪名一条,更何况又私自毁人遗体,罪上加罪。”
于知县没甚耐心,抓了令牌扔出去,呼喝一声:“行刑!”
至于目无法纪的女子,等回头再惩治,不管她是怀着何种目的,进了衙门后,他总能问个清楚明白。
陆安然趁着衙役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出去,就站在了女囚的前面,仰头看向县令:“知县大人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胡闹!还不快把人拖下去!”师爷对着衙役呵斥道。
陆安然语速很快道:“县署大堂上有明镜高悬,下镇海水朝日图。大人饱学诗书,自明其中深意,可小女子不知,大人是否上忠天子下怜百姓,又担不担得起“清似海水,明如日月”八个字!”
于知县嘴角下抿的用力,脸皮都有些微微颤动,不是羞愧,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