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一群人格外引人注意,都是穿着绅士服的华人,个子虽然不高,却是占据了一大片区域,周围的行人都远远让开他们,丝毫不敢靠近。
对于那些刚刚来到美国的旅客,看到这一幕便感觉非常惊奇。
尤其是他们的黄皮肤相貌,在这个国度显得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带头的两人一个相貌平平,一個相貌如同女人一般。
两人虽然都是带着笑,但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许言是那种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不引人注意的那种,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色绅士服。
纽约的人都知道,他是最好打交道的。
而那个相貌如同女人一般阴柔漂亮的,一身白色绅士服,上衣口袋里露出一抹红色丝巾。
他在纽约有个绰号,叫豺狼,做事风格凶残暴虐。
上一秒还能笑语盈盈的跟你谈笑,下一秒就突然打碎你的脑袋。
在这些华人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一个深褐色头发的少女正在马车的窗户里向着正入港的船张望。
随着勇士号入港,搭上跳板,陈正威带着一群人从船上下来。
“威哥!”容嘉鸿露出发自内心的热情笑容,目光中除了尊敬之外,还有着崇拜。
陈正威是他最佩服的人了。
“威哥,这次去古巴这么久,辛苦了。听说古巴那边的环境很差,还不如美国乡村,吃的也不好,睡的也不好!”
“确实还不如乡村!要不是那帮扑街,那地方狗都不去!”陈正威深以为然的拍拍容嘉鸿的肩膀,差点儿将他拍趴下。
“这么久了还这么弱!”陈正威低头看着又瘦又小的容嘉鸿,一脸的鄙夷。
“我有锻炼的!而且现在枪才是最大的嘛!”容嘉鸿立刻争辩道。
“威哥!”许言也带着其他人走上来。
“威哥!”上百人一起叫人,声势颇大。
“最近美国这边报纸上都是你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我都给你收集起来了!”许言笑道。
“都说我什么?”陈正威扬了下眉毛。
“哥伦比亚的事,古巴的事,还有青霉素……不过报纸上最多的可不是这些,威哥你猜是什么?”许言笑眯眯询问。
“西塞丽的书?”陈正威想了想问道。
“是啊,杜邦小姐的书卖火了,威哥你现在可是美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许言立刻笑起来,随后站到一边,身后的马仔也如同海水一样分到两边,露出后面的马车。
马车的门推开,一个披着白色貂皮披肩,穿着厚实保暖的天鹅绒长裙,边缘饰有精美的银色刺绣的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头上还戴着一顶时尚的毡帽,帽檐上装饰着几根优雅的羽毛。
西塞丽的动作很优雅,双手背在身后扭在一起,冲着陈正威露出雀跃的笑容。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从内心洋溢出来的雀跃与快乐,充满了感染力。
就连旁观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
容嘉鸿看看西塞丽.杜邦,又看看陈正威,他这个旁观者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每次看到西塞丽……他都觉得自己该谈个恋爱了。
陈正威哈哈大笑着张开双手,西塞丽提着裙摆,先是举止优雅的朝着他走过来,然后变成小跑。
到了陈正威面前,西塞丽放下裙摆扑到陈正威的身上,双手紧紧勾着陈正威的脖子,垫着脚仰头吻上去。
陈正威身上那种无法无天的野性和力量感,让她很痴迷。
一直过了一分钟,她才猛的仰起头,捂着胸口退开两步,大口喘息。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昏过去了。
今天来的时候,女仆给她束腰勒的太紧了。
捂着胸口深呼吸喘了好几口,才抓着陈正威的胳膊道:“看到伱真是太好了!”
“每次看到你,我都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充满了色彩!”
陈正威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微微抬起一只手臂,西塞丽.杜邦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陈正威这才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跟着正在边走边寒暄的阿龙和许言等人,后面是那上百个马仔,还有正拎着包下船的安保公司成员,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长龙。
一路上的人纷纷让开两边,微微低头,不敢与陈正威对视。
远处几个穿着绅士服,拎着行李的白人男子正在看着这里,见到这一幕,其中一人轻轻吹了个口哨,充满了羡慕道。
“真是了不起,霸气外露!”
哪怕是那些来自各国的旅客,也知道这个身材高大的华人是谁。
如今陈正威在整个西方世界都很有名气。
在美国之外的国家,很多地方的报纸在报道关于他的一些新闻时,都会加上“黄祸”这个词。
加上陈正威的新闻,总是和战争、冲突、暴力、谋杀联系在一起。
因此每个来美国的旅客,哪怕不知道美国的总统是谁,但肯定知道陈正威这个美国华裔。
陈正威回到酒店,将其他事情扔到一边,直接和西塞丽去了给他长期留着的套房。
西塞丽的几个保镖看着自家小姐跟着陈正威进了电梯,停下脚步后互相看了一眼,去一边的沙发上看杂志去了。
陈正威和西塞丽进了房间,两人就缠到一起。
这一个多月,陈正威在古巴除了杀人,就没什么消遣。
没多久,两人滚到床上,随后那张大床就开始发出不断震动的声响,不时还有高昂的女高音。
西塞丽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一直过了三个小时,西塞丽躺在床上缓缓回过神来,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好像有一段失去了意识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太强壮了……”西塞丽很艰难的翻个身,趴在陈正威的胸口,又软在那里不想动弹。
“我还能打八个!”陈正威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烟盒,拿出根烟点上。
这里他虽然很少来,但一直会放一些他习惯用的东西。
另外一只手抚摸在西塞丽的光滑肌肤上,她能感觉到在自己后背移动的那只手掌上传来的温热感。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蜡烛一样,在火焰下逐渐融化。
“天,放过我吧!我现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西塞丽可真怕陈正威还有什么想法。
陈正威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抽完一根烟起身去洗澡,然后换了身衣服,拿起电话让前台送些吃的东西。
他真的饿了。
下午,陈正威才来到办公室,许言从一边拿起一沓报纸放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