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威上楼之后,阿龙坐在酒店的沙发里抽了根烟,才让人去叫来一个马仔。
“最近她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
“没有!龙哥,我和阿华他们几个一直盯着,就连她去过的店铺,我们都查过。”那马仔立刻道。
“这么耐得住啊!”阿龙笑了笑,伸手示意马仔可以走了。
实际上他在旧金山就发现问题了。
这个女人太蠢了。
之所以将她带到德克萨斯州,就是觉得他们在旧金山肯定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她身后的人跟着过来,在这边的陌生环境,更容易暴露。
如果不是对她起了疑心,阿龙根本就不会带她过来,而是直接在旧金山给安置好。
他出来是要做事的,就算缺女人,大街上到处都是。
晚上,阿龙回到房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牛肉和洋葱、奶酪味道。
凯瑟琳过来将阿龙的衣服给挂好,在他身上闻了闻,然后很自然的笑道:“又喝酒了?”
“给你准备了洋葱汤,喝了能舒服一些。”
“闻起来很香啊!”阿龙笑着将袖子挽起,走到厨房拎起锅盖,一股扑鼻的香味伴随着热气扑面而来。
凯瑟琳一直试图给阿龙家的感觉,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能看出她在努力做。
这也正是让阿龙喜欢的一点。
有时候笨手笨脚的尝试,比起游刃有余更加让人心动。
美人计的核心从来都不只是美人。
阿龙其实很喜欢这個,他很向往这样的家庭生活。
“可惜!”
“什么?”凯瑟琳疑惑道。
“我是说很香!一会儿我多喝一点。”阿龙笑道。
阿龙喝了一碗汤,身体都暖和起来。
“除了我妈,从来没人做汤给我喝。”
阿龙笑着将凯瑟琳抱起来扔到床上,凯瑟琳顿时发出笑声,不时发出惊呼。
随后便变成更原始的声音。
夜晚,凯瑟琳沉沉睡去,阿龙靠在床头抽了根烟,低头看着旁边的女人。
不得不说,虽然知道这个女人别有用心,不过阿龙还是蛮喜欢喝她做的汤的。
片刻后阿龙拉开抽屉,从抽屉下面拿出一把转轮手枪指向凯瑟琳的额头。
阿龙仔细看了她片刻,突然扣动扳机。
砰!
鲜血喷溅出来,沾到阿龙的手背上。
“这样死的比较痛快,没有痛苦和恐惧,总比被拷问受折磨好!”
“你如果再聪明一点儿多好!我本来想要装作不知道的……不过连我老大都看出来了!”
“我就不问你背后是谁了!我们的仇人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了。”阿龙将枪放到一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将手仔细的洗干净。
才回到房间穿上衣服,将枪拿起来后,拉开房门。
几个马仔在外面等着。
“龙哥!”
“埋了!对外面放风,就说病死了!”阿龙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刚下楼走出这栋公寓,就看到街边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阿龙走过去一脚将对方踹翻,然后拎着对方的衣领,一耳光抽过去。
“看着我!”
又一耳光抽过去。
“我他妈让你看着我!”
“看着我,能不能听懂?你他妈听不懂人话?你怎么这么蠢?”阿龙又给对方两个耳光。
“先生,我一直在看着伱!”那个酒鬼被打的一脸血,此时连酒都醒了,举起双手,目光中透着乞求。
“艹”阿龙悻悻的松开对方的衣领,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大概几百美元,随手扔他身上。
然后大步离开。
两个马仔知道他心情不好,连忙快步跟上。
……
第二天中午,陈正威吃早茶的时候,阿龙笑嘻嘻凑过来。
“威哥,伙食这么丰富,带我一个!晚云姐,不介意吧?”
“洗了手过来!不然你那爪子乱抓!”陈正威随口道。
“刚才就洗好了。”阿龙笑道。
这是一张四人的餐桌晚云本来坐在陈正威对面,阿龙直接拽了一把椅子坐在过道上。
阿龙一边吃饭一边道:“解决了。不过没问出她背后是什么人。”
“无所谓了,我们仇人那么多!自己清醒一点儿就行了。”陈正威道。
“我也这么想的。威哥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保持清醒,女人嘛,满街都是,只要我一把钱洒出去,那些女人排着队爬到我床上。”阿龙哈哈大笑道,随后话音一转:
“当然,要是有晚云姐这么温柔贤淑的,威哥一定介绍给我。”
“晚云姐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和外面那些不一样!”
“天天说话这么好听!晚云肯定上心了。”陈正威笑了笑。
吃完饭,胡安的电报也传回来了。
费德里科·贝坦科特,曾经在美国读大学,在1862年以个人身份加入北方军队,参与了南北战争。
在1868年古巴独立战争开始后,他返回古巴带领独立军进行作战,是独立军中比较著名的指挥官之一。
也是贝坦科特家族如今的家长。
这种家长制的家族结构在欧洲很常见,而古巴的大家族几乎都是西班牙人,自然也继承了这种传统。
而贝坦科特家族在古巴东部的东方省和中部的卡马奎省都有不小的影响力,有着大量的种植园。
“难怪这么聪明!”陈正威看着电报,笑了笑,他估计这家伙应该在美国有不少熟人。
所以比其他的古巴土包子聪明多了。
随后下午,那两个人再次前来拜访。
费德里科·贝坦科特同意在希瓦拉进行交易,并且和陈正威见面。
“我很期待和他的会面!”陈正威笑道。“我喜欢和每个地区的大家族成为朋友,这样生意才会更顺畅!”
“贝坦科特先生同样期待与你的会面!”那两个古巴客人恭敬道。
“那就这样了!”陈正威很快就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很快,他就让人将阿龙叫过来。
“威哥,谈妥了?”
“事情很顺利,你们也可以开始了!”陈正威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