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厅听郑志兴责骂他夫人冲撞了公主……”越正濯拧眉看着姜月昭,那郑家夫妇灰溜溜的离席而去,显然是触怒了月昭公主,他不知是因为何事,所以想来看看她可曾受委屈。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当为此生气。”姜月昭转过身继续投喂鱼食,语调冷淡道:“既做出休夫之事,免不了受些议论。”
“本公主若为此气怒伤怀,怕是要寻死去了。”
“昭昭!”越正濯听她这话脸色骤()
然生变,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姜月昭扭头看向他,便见越正濯退后半步躬身低头:“公主恕罪,臣一时情急失言……”
姜月昭放下手中饵料,端正姿态看着越正濯说道:“将军与我已不在年少,有些事亦回不去从前,望将军谨言慎行,切莫惹出诸般非议。”
越正濯身形僵住,那一瞬胸口处涌出的酸涩之意叫他呼吸都跟着重了几分,他直起身看着那转身离去的姜月昭,背脊挺拔冷然决绝,像是孤身一人踏上满是荆棘之路。
“公主。”他有些克制不住唤住了她。
“公主对我,如此厌弃吗?”身后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耐的情意,他迈步走近,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月昭公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略显粗粝的指腹,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她的手腕握在手中,那掌心的温度接触到皮肤,炽热的有些吓人。
越正濯的逼近让她心跳骤然加速,身后那灼人的男子气息随之朝着她包裹而来。
“若公主厌弃,我会消失在公主面前。”越正濯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了几分力道,弯下腰靠近她耳畔道:“公主既要我留,我怎能克制不近公主身前……”
被束缚的手腕,逼近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以及那耳畔处的呼吸。
几乎让姜月昭呼吸骤停,心跳过载几乎是逃也似的挣开了越正濯的手,匆忙逃离了此地。
越正濯站在原地,看着那逃一般离去的月昭公主,眉眼似染上了几分笑,眸色沉沉压下心头悸动。
他可以慢一点,久一点,等待的长一点。
但是……
不可能再放手了。
从她开口留他,从她伸手让他带他走的那一刻起,某些觊觎的念头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将军!”季林在旁观望许久,终于见到月昭公主离去,这才匆匆走上前来躬身道:“应飞鹰,应大人求见。”
“嗯。”越正濯脸上神色收敛,眸色微沉心知定是太子遇刺一案有了头绪,当即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差人去与忠义侯说了一声便离去了。
姜月昭回了席间却已没了应对之心,偏头让云暮去知会了太子,转而借口尚要回宫拜见皇后,亲自去与忠义侯府老夫人道了别,也离席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