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拉此时对司马懿再次感激敬畏,忙双手接过,当场服下一粒,不多时便觉浑身发热,力气恢复大半,不由心生感激,同时也自惭不已,不该以凡人之心度先人之腹。
不知何时天空竟飘起了雪花,转眼地面泛白,将那些血腥场面覆盖,只有关内那个大坑,还映出黑红的底色。
胡薄亲自将司马懿送出关外,抓着司马懿袍袖一脸不舍:“仙长此去西天,不知本王什么时候才能再睹仙颜。”
司马懿微微蹙眉,总觉得这话不太吉利,嘴上却说道:“贫道看大王命相极贵,必能成大事。吾此番昆仑之行若顺利,三五年便可转回,必设法为大王求得长生不老之药,助大王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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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你真是本王命中贵人!”胡薄激动得双目放光,回头对那一百名护卫大声吩咐道:
“你们都听好了,此次保护仙长西行,就如同保护本王去祭祀长生天一样。他赶路便是本王赶路,他休息便是本王休息,他修炼……便是他修炼,一定要平安将仙长送到!如果路上有了什么差错,你们便不用再回来了,长生天也不会收留你们!都记住了吗?”
“遵命!”那匈奴护卫齐声大喝,这样的神圣使命让他们满面红光。
司马懿谢过胡薄,带着一百匈奴士兵,离了萧关北上,渐渐隐没在大雪之中。
胡薄收兵入关,派人回部落报信,叫族人尽快送些牛羊来,关内粮草早被用光,现在虽然有了地盘,没有粮食也无法过冬。
丹拉见胡薄无意进兵,言道:“汉军败走,山神也被封印,大王为何还不出兵?”
胡薄叹了口气,无奈道:“三万精兵只剩下一万,居姿职又阵亡,还是等援军到了再说吧!”
壹心道长走后,丹拉似乎又恢复了自信,献策道:“我军虽然损失不小,但安定守军也死了一大半,大王不趁此机会进兵,一鼓作气拿下临泾,等长安援兵赶到,就会前功尽弃。”
“你说得对!”胡薄猛然醒悟,他只有保塞部落的一万多援军,但汉人的兵力却是源源不断的,等下去反而错失机会。
立刻传令集合人马,先拿下萧关南部三关口,临行时又向丹拉要了两粒补血丹,以防阵前受伤,来不及救治。
胡薄走后,丹拉又服了一粒补血,他已将此丹药当作仙丹,被胡薄要走两颗肉疼不已。
如此神奇的功效,就算不用补血,强身健体也有大用,万一胡薄真受了重伤回来,全被他讨去吃了,那可就亏大了。
躺在房内想着近日种种事情,如同做梦一般,他做了一辈子祭司,却从未见过长生天真神,这壹心道长布个阵法,竟能接引长生天,也庆幸遇到了贵人。
正梦到自己晋升神侍,忽然一股寒风吹来,打了个激灵醒来,却原来是屋内火盆熄灭,将他冻醒,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喊了几声护卫,外面只有寒风呼啸,丹拉实在不愿爬出被窝添火,低骂几声,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两粒补血丹服下。
刚觉得身上暖和,忽然气血翻涌,喉头发甜,一股鲜血便从嘴里喷出来,那种感觉与蹿稀相似,根本不受控制。
丹拉只觉五脏翻腾,大惊失色,才挣扎起身要开口叫喊,血水连同胃里的食物一起喷涌出来,七窍流血,身躯如开了口的水囊,倒挂在床边渐渐干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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