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不跪俺不打紧!”张飞摸着胡茬,轻笑道:“不知曹贼得知此事,将军还能活命不?”
“这……”曹洪凛然一惊,气怒交加,大叫道:“张飞,要杀便杀,何必辱人?”
“俺老张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张飞摇头道:“放你走恐怕也无颜回徐州,洛阳汉兴坛尚有你一席之地,俺老丈人正闲闷得慌,你去陪他可好?”
“哼!”曹洪脸色铁青,此次虽说是中张飞之计,但也是自己饮酒误事()
在先,回去就算能活命,也必会被免职,为人所笑,还真不如躲到洛阳去清净。
想了一阵咬牙道:“叫我去洛阳也未尝不可,但需答应我一条件。”
张飞点头道:“但讲无妨。”
曹洪言道:“某要坐马车前往,后院那几个妞随我同行。”
“这……”张飞环眼瞪大,怒其不争:“好个曹洪,俺念在你当年讨董出力的份上,敬你是英雄,才送往洛阳,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好色无耻之徒。”
曹洪惨然一笑,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斜睥着张飞道:“老子打了半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张飞正要怒骂,却见庞统在一旁言道:“将军要用香车美女,倒也未尝不可,不过这车马费可要自理。”
“区区钱财算得了什么?”曹洪财大气粗,将手一挥:“那几名女子是哪户人家,一并买了做侍婢。”
庞统摇头叹道:“就怕将军买不起呐。”
“嘿嘿,笑话!”曹洪傲然一笑,不屑道:“老子就不信,这天下还有钱买不到的女人。”
庞统介绍道:“那可是水云坊的头牌,训练多年,有一人更来自海外贵霜国,身价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好好好,原来是水云坊,你们早在算计我是吧?”曹洪气得牙根痒痒,水云坊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夏侯楙不止一次提起,没想到自己也栽了。
“将军素来怜香惜玉,在下略有耳闻,故有此安排!”庞统淡淡一笑,斜眼缓缓说道:“但将军到了洛阳,若无亲兵侍女,便只有军兵招呼了。”
曹洪想起昨夜一幕幕销魂情景,顿觉心跳加速,醉酒之中迷迷糊糊还未真切享受,终究还是割舍不下。
再想到去了洛阳,被软禁起来,每日都面对五大三粗的壮汉,那还了得?终于咬牙道:“我全都要!”
“口气倒不小,你现在不过阶下之囚,钱从哪里出?”张飞一脸鄙夷,冷嗤道:“俺老张做买卖,可概不赊账!”
“休要欺人太甚!”曹洪涨红脸,怒道:“我将谯郡田产地契全都押给你,够不够?”
张飞正一脸嫌弃,庞统却赶忙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将军这边请。”
遂命人准备纸墨,请曹洪写下字据,按上手印,又取下随身玉佩为信物,若半年内无法付讫欠款,便以田产抵押。
曹洪正在气头之上,一怒之下写了契约,待看到庞统小心翼翼将书收入怀中,一脸喜悦之色,顿觉不妙:“我是不是又被你这个丑货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