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公孙王迫不及待,拽着黄忠便先跑了出去。
魏延看得直摇头,疑惑道:“此人虽勇,却也是个贪利怕死之徒,只需唬他一番,便乖乖归降,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诸葛亮笑道:“胡人狂妄自大,好利轻义,又从未到过中原,晓之以正邪大义,不过对牛弹琴。其为苟活享乐,反复无常,今日降吾,明日又降曹。今以利驱使,叫他自惜羽翼,心存忌()
惮,自然俯首帖耳,此乃驯狼为犬之术也!”
“军师高明!”魏延大为叹服。
张辽自官渡回许昌,看到本来紧凑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心中一叹,不知为何竟想起当年在长安时的情形。
县令满宠闻讯赶来,急道:“关羽秉性骄傲,中原鏖战,纵断臂亦不会退缩,必是诈病,将军因何弃官渡而来?”
张辽言道:“关羽最重名望,若失一臂,不能再临阵交斗,与死无异,此乃权宜之计,某已查探清楚,府台勿忧。”
满宠言道:“若关羽未回荆州,就伏于颍川境内,如何是好?”
张辽笑道:“张维至今还留在许昌,足见所言俱实,此人乃夏侯子林心腹,丞相女婿还会骗人不成?”
满宠劝道:“那张维自襄阳现身,看似助我,实则屡屡铸成大错,此必间客,望将军三思。”
“此人身份已不重要!”张辽微微摇头,慨然道:“许昌势如累卵,唯有取回昆阳,方可阻关羽之势,否则处处受制,不过坐以待毙而已,破局唯有背水一战。”
满宠也深知形势不利,见张辽有死战之心,也不再劝说,拨付钱粮武器,即日出征昆阳。
许昌守军调走大半,城内愈发显得冷清,虽然关羽伤退,但许昌已经由帝都转为前线阵地,城内依然人心不稳,满宠命差役加强巡逻治安,以防有人趁机作乱。
曹丕迁都后,连同百官眷属都迁往河北,许昌的诸多宫殿府邸,分配给各宗族子弟居住。
夏侯惇因功分得皇宫东院、大将军府邸,夏侯楙被曹操提拔后,便搬入大将军府,但夏侯楙随军出征,夫人只在后院居住,偌大的前庭成了鸟兽过冬之所。
春日融融,家丁们都在前院廊下晒着太阳,看树下麻雀叽叽喳喳斗嘴,百无聊赖。
就在此时,忽然院门被人强行撞开,巨大的声响,惊得麻雀群飞而起,消失在屋檐背后。
“何人大胆?”家丁们纷纷起身怒喝。
虽说府中人少,但这可是夏侯惇长子、曹操女婿的住处,谁敢贸然闯入?
话音未落,便见一群差役,不由分说便将前院包围,虽然不是军兵,但家丁们看到这身装扮,无不脸色大变,不敢再叫嚣,乖乖站在一旁。
这些差役虽然身份不高,但许昌县令满宠,可是出名的酷吏,执法严格,又深得曹操信任,权威甚至比廷尉还高,曹洪的亲戚门客,说斩就斩,谁敢得罪?
队列中间,一人负手而出,身材不高,面目清瘦,一双三角眼扫过众人,家丁们仿佛被寒霜打了一样,浑身发冷。
“张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