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场下的骚乱变成嘈杂,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夏侯楙,就连那些老兵,也觉得此人比夏侯霸乃至夏侯渊更可信。
夏侯楙再次抬手,所有人都噤声望过来,想听他还有何将令。
“传某将令,训练之时,若能按令执行者,每日选出百人,额外奖励五百钱,一月内()
完成训练者,奖一万钱。自认不合格者立刻退出,否则休怪我军法无情。”
传令兵愕然,赶忙再让士兵跑下场分批传令,霎时间场上一片欢腾,连老兵都跃跃欲试,一改懒散悻悻,挺胸抬头站直身躯。
随后夏侯楙再传第三道将令:“若不按令行事,做错一次警告,二次罚钱一百,三次罚钱五百,若犯错五次以上,军饷奖励取消,便去与差役巡逻治安。”
随着这一道将令传下,场中再次哗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竟无一人主动退出。
夏侯楙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坐到帅位上吩咐道:“擂鼓,列阵!”
咚咚咚——
随着一通鼓响,那些平日里懒散的老兵身形矫健,第一个冲到前排,昂首挺胸站好,新兵纷纷跟随列队。
后排有几人还未找到队列,正彼此推搡,夏侯楙抬手指着那几人言道:“扣五十。”
督军马上记录,有人不满,大喊道:“将军刚说第一次警告,为何扣我钱?”
夏侯楙冷笑道:“区区列队都不会,何谈训练?未得将令质疑本将,再加五十。”
众兵卒大惊,有几人本待趁机威胁,闻言悄然躲进行列,乖乖站好,再也没人敢质疑。
夏侯楙选出十名老兵,每人领五百军训练,三日后演练比试,表现最佳者奖励五千钱。
场上一片欢腾,鼓声才响,那些老兵便带人各选一块地盘开始训练,全军士气高昂,喊声震天。
杜袭一早上办完粮草之事,便匆匆赶来军营,他实在担心夏侯楙不懂练兵,若动辄责打兵卒,必会引起兵变,后果不堪设想。
靠近大营,远远便听到震天喊声,杜袭一怔,抬头看看烈日,正当午时,心中暗惊,夏侯楙竟不让士兵吃喝休整,还在训练,这如何使得?
加快步伐跑到营门口,却见点将台上空空如也,令其插在牌楼上,传令兵、督军早去休息,唯有场上那些新兵正练得热火朝天。
“这是何故?”杜袭愣在营门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往日连夏侯渊练兵,也不曾见过如此盛况。
莫非夏侯楙果真得了丞相真传,故意藏拙,实为迷惑刘琦,否则怎会命其在叶县经营产业,暗中获取大量情报?
原来他一直不解,明显夏侯霸、曹泰二人更具将才,为何曹丕偏委任夏侯楙为后军都督,监镇关中,原来早有深意。
想到此处,杜袭豁然开朗,摇头失笑,这可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背着手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