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儿!”寒光自夏侯威头上闪过,夏侯渊一声大叫,眼前发黑,差点坠落马下。
“哈哈哈,刘琦,你为何不敢下手,有本事杀我呀!”
绝望之间,却听夏侯威疯狂大笑,抬头看去,原来那一刀只是从头顶()
滑过,割下几缕头发。
“这混小子!”夏侯渊心中暗骂,不由长出一口气,已是满头大汗。
“杀了你,岂非成全你一世英名?”刘琦摸着下巴,摇头道:“我却一无所获,岂非亏大了?”
夏侯渊闻言顿时心生希望,忙道:“刘琦,你究竟有何条件,快快讲来。”
刘琦无奈叹道:“夏侯宗族个个如此刚烈,倒真叫我难办。既如此,那就还按老规矩:以钱赎人,夏侯惇价值五百万,夏侯威三百万如何?”
“啊?”夏侯渊一愣,刘琦的条件让他出乎意料。
夏侯威怒吼道:“刘琦小儿,要杀便杀,某堂堂七尺男儿,绝不受辱,岂能以金钱衡量?”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刘琦一阵头疼,似乎对这对父子没办法,很是肉疼得一咬牙:“看在你们与我三叔姻亲面上,再减五十万吧!”
“父亲,孩儿不怕死,不必为我赎身!”夏侯威大叫道:“刘琦,你休想从我身上换到一枚铜子,休想——”
刘琦吃了一惊,忙摆手道:“速将他押下去,好生看守。”
等夏侯威带走,场上清净下来,刘琦才抱拳道:“夏侯将军,我已有所退让,令子就是二百五。人死不能复生,毕竟也是夏侯子弟,莫非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我并无此意!”夏侯渊神情古怪,主动问道:“可还有其他条件?”
“众人皆知,我刘琦从来认人不认钱!”刘琦耸耸肩,无奈道:“以将军性情,其他条件必定谈不拢,何必闹得鸡飞蛋打,不欢而散?”
“这……”夏侯渊欲言又止,总不能主动提退兵之事吧?
只听刘琦又道:“我也担心夏侯威会自寻短见,到头来人财两空,请将军速回准备,免得夜长梦多。”
“容某思之!”夏侯渊暗自懊悔刚才把话说得太满,竟吓得刘琦不敢以公事要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且慢!”刚调转马头,又听刘琦叫喊。
夏侯渊急忙转身问道:“公子是否改变主意?”
刘琦言道:“今日私下会面,只是念在我三叔情面上,但两军交锋,你我毕竟是敌手。先前将军偷袭黄汉升,至今重伤未愈,众将急思报仇,我只能给你一日时间,以免寒了部将之心。”
“这……”夏侯渊又一次无语,难道还要当面道谢不成?
夏侯尚凑近前低声道:“刘琦只认钱,这该如何是好?”
目送刘琦一行上山,夏侯渊怅然若失,万没料到,刘琦竟不按套路出牌,恨不得追上去揪住刘琦,将其大骂一通。
“堂堂皇亲贵胄,难道没见过钱财不成?你小子太没出息,眼里只有钱,岂不知箕谷之重,关中之重,如何能成大事?”
但刘琦早已领兵回营,消失不见,只好一声叹息,忧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