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又派张翼出马,夏侯渊无人可用,只好命夏侯尚迎战,两军斗将,更像是一场表演,战到晌午各自收兵。
今日阵前输了颜面,夏侯渊回营,脸色阴沉,心想曹操平定河北时,战将过百,今日竟人才凋零,心中郁郁。
夏侯尚劝道:“叔父不必如此,且容他刘琦得意一时,数日后定叫他哭都来不及。”
正商议之时,探马来报,刘琦领兵回山寨,却留黄忠在山下扎营,动向不明。
夏侯渊疑惑道:“刘琦此举,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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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言道:“无论他如何用兵,只是为策应突袭兵马,将军谨慎防守大营,静待消息则可。”
一日过去,探马来报,黄忠拔寨而进,向前行五里,后面又有一军驻扎山下,每隔两日便前进五里,步步为营逼近大营。
“刘琦步步为营,蚕食疆境,是欺我军中无人焉?”夏侯渊大怒,就要领兵出战。
荀攸劝道:“此乃反客为主之计,刘琦还为吸引将军注意,不必出战。”
夏侯渊怒道:“虽是周旋诱敌,但任老将如此威逼,岂不为人所笑?既要厮杀,某何惧之有?”
遂不听荀攸劝阻,传令升帐,领兵五千出战,直到黄忠寨前叫骂。
黄忠上马提刀厮杀,二人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又各用箭对射,夏侯渊一支箭竟被黄忠居中穿破,不由大惊,收兵回营。
听闻黄忠趁胜又进五里,夏侯渊暴跳如雷,决定连夜劫营,遏制敌势。
荀攸又劝道:“黄忠步步为营,必有防备,小心中计。”
夏侯渊怒道:“老贼逼人太甚,如狼行于户,若不迎头痛击,如何安宁?”
夏侯尚也道:“黄忠多次挺进,我等未作理会,必以为我等不敢出战,此去必能成功。”
当夜三更时分,夏侯渊领二将出营,亲自突破中营,夏侯尚、冯楷自左右杀出,果然敌营防备不足,大火烧起,黄忠不敢应战,带兵撤退。
夏侯渊领兵追赶,直杀到后方营前,见敌军早有接应,才领兵退回,此战收回许多兵器,一雪前耻,曹军无不欢呼,士气大振。
天明时分摆宴庆功,众将称赞夏侯渊杀伐果断,荀攸却在一旁捻须沉吟,神情凝重。
夏侯渊意气风发,大笑道:“军师虽多智,然多智则多疑,需知战机稍纵即逝,为将者遇事不决,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吾非为昨夜战事忧虑!”荀攸揪着胡须,蹙眉道:“刘琦如此大动干戈,太白道却未有消息送到,莫非另有深意?”
夏侯渊冷笑道:“或许是军师多虑了,刘琦岂不知小路难以行军?其并未分兵奇袭,欲用此计蚕食我军,直取箕谷营寨。”
夏侯尚点头道:“今凉州刺史被困冀城,恐西凉局势危急,赵云攻打散关,若不早退刘琦,人马攻破陈仓,我等再次对峙无益,又要腹背受敌。”
夏侯渊此时信心大增,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如今各处战事紧急,凉州亟待救援,实不宜在此与刘琦纠缠。昨夜一战,某观黄忠也不过如此,若能趁胜进击,杀退刘琦中军,任他有几路奇兵,也无能为力也!”
正商议之时,营外鼓声大作,守军来报,黄忠又到营外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