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佳期来了,洞房的脚步近了。
大婚之日,吴侯府中大排筵会,孙策之子孙绍担任送亲童子,将姑姑的红绳交到刘琦手中。
今日江东文武基本到齐,无论出名的还是不出名的,刘琦都见了一面,不管今后有没有交集,先混个脸熟。
天至傍晚,宾客相继散去,侍女带着刘琦到后院,院子里灯火通明,玉兰树上挂满大红灯笼,四周寒光闪烁。
只见院子四周,排列侍婢,佩剑提枪,孙尚香坐在门口,一身大红戎装,连盖头上都绣着一柄剑,桌案上摆着弓箭。
刘琦愣在门口,愕然道:“大喜之日,舞刀弄枪,搞得杀气腾腾,未免太不吉利了吧?”
孙尚香言道:“将军先前说过,要与妾身比枪法,若得通过,方可揭开盖头。”
刘琦失笑道:“小姐乃名门闺秀,大喜之日,我岂能与你动武?再说了,我这枪法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只需尺寸之地即可。”
“尺寸之地?”孙尚香微微偏头,有些疑惑,“莫非将军的枪法已到炉火纯青,伸缩自如的境界?”
“小姐试过便知!”刘琦笑着上前,挥手道:“都退下。”
“诺!”这些侍女,连行礼也是军中模样,个个飒爽英姿,动作干净利落。
院门轻轻关上,刘琦上前揭开盖头,明月灯光下,孙尚香面容姣好,完全不输大乔,尤其身上散发的刚劲之气,更让人充满征服欲。
被刘琦如此盯着,孙尚香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变得柔糯起来:“将军真不嫌妾好武刚强,吾女儿姿态?”qδ
“这叫什么话?”刘琦顺手便揽住香肩,轻笑道:“带刺的玫瑰,才更香嘛!”
孙尚香微微挣扎,靠在刘琦肩头上,被他连拉带抱带接入房中,直接按在了床头,什么喜称、红烛等礼仪全都抛之脑后。
“咿呀,关门!”孙尚香忸怩起来,坐在床边反倒不好意思,还低头故作矜持:“将军需先展示枪法!”
刘琦关上门,反手挥袖便将烛火熄灭,轻车熟路扑向床头:“我这枪法端的厉害,怕你承受不了几个回合。”
战场上喊声震天,血流成河,因太过惨烈血腥,不便细表。
次日一早,刘琦正喝着鹿茸汤,亲卫禀告,周瑜派人送来请柬,到府上一叙。
刘琦也正想稳住周瑜,让他放心打淮南,收了请柬前往府上。
周瑜无奈道:“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扰,但今早柴桑急报,有要事不得不与将军商议。”
刘琦言道:“都督不必如此,不知有何军情商议?”
二人说着话到了书房,落座看茶,周瑜言道:“自我离开柴桑后,鄱阳贼势颇为猖獗。前日船队送太史慈往江夏,经过彭蠡境内,哨探发现有渔船跟踪许久,至樊口方回,吾料必是鄱阳水贼打探军情,恐对将军不利,回程时千万小心。”
“哦?”刘琦倒有些意外,“听闻大都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周瑜言道:“豫章境内确实已经肃清,但唯有彭蠡水贼盘踞湖中,岛屿众多,行踪不定,未能剿除。彭氏兄弟又收拢各处余孽,渐成气候,麾下又两万余众,实为鄱阳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