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从司机手里接过了钥匙,先开门上了车。
孟椿跟齐涟漪说了声,自己才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顾长安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
“长安,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些金镯子都还给梅奶奶,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是该还,媳妇儿,这事你决定就成。”
其实顾长安觉得这家人挺奇怪的,看不透说不清的奇怪。
他开着车往商礼梅家里驶去。
另一边的李秀娟一()
大早就坐车跟着中年男人来到了这里,她在孟国生和商礼梅家里拘谨极了。
李秀娟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愈发的忐忑。
“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问一些当时的情况,不会为难你。”商礼梅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宽慰道。
李秀娟赶紧弯着腰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孟国生也不急,端着茶杯轻呷了下,才问道,“当初你离开医院那一年的十二月份你负责的病房有对年轻的夫妻,男人叫商平洲,女人叫林秋谙,是生了一个女婴,你还记得吧?”
李秀娟紧张的吞咽了下,故意想了想才回道:“我有点印象。”
她可不会忘,孩子不是足月生的,险些活不下来,那个当爸的砸了不少钱,啥名贵的药都往上使,她们都没见过这么舍得在女娃身上花钱的。
后来孩子刚脱离危险,又突然来了几个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男人,关上病房门一群人谈了许久。
第二天那群年轻夫妻就着急的要离开,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命不敢奔波,那个姓商的男人,先是找了他们条件最好的主任寄养孩子。
可是这年头家家都难,生怕他不给寄养钱,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不敢接手。
“那个孩子当初是寄养在了京市吧,他是不是问了一些医生,但是医生都不同意接收孩子,最后那个孩子是交给了医院的谁养了?”
孟国生每句话都看似是问句,又不是问句,他了解自己儿子,当时他们被陷害发配乡下,京市没有靠得住的人,要寄养孩子,唯一能找的就是医院的人。.
害怕孩子过不好,他肯定会选条件好的人家,这就是他明明觉得就是孟椿但是又不敢确定。
实在是不相信儿子真的会舍得把自己亲闺女托付给孟成山那种人。
孟国生等着李秀娟的回答,就连商礼梅身子都颤了颤,紧紧盯着李秀娟。
李秀娟攥着手,孟国生的眼神压迫感极强,逼迫的她差点就要说出实话,但紧要关头,她咬牙说道:
“不是的!那个孩子当初是跟着她父母一起出院了,怎么会寄养啊,没有寄养。”
李秀娟顶着巨大的压迫,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孟国生手一顿,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充满威严的看了她一眼,“你再想想清楚。”
李秀娟冷汗噌噌直冒,咬了咬牙,“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床是我一个人负责的,当时有几个人来找那对夫妻,他们在病房谈了好久的话,然后抱着孩子就出院走了,出院登记都是我做的。”
商礼梅狠狠的皱起了眉,脸上满是意外。
孟国生看着李秀娟也没有说话,眼里笼罩着薄雾,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良久抬头看了眼带人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立刻会意,带着李秀娟走了。
商礼梅重重的叹了口气,拿出那张明显背景在医院拍的三人照,看了好半晌才说道:“老孟同志,你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