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肯定会联系上的。”陆华清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我还真是好奇您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他一定很优秀。”
“优秀!平洲他随了我老伴的脑子。”孟国生豪不吝啬自己口中的夸奖,可见对自己儿子满意极了。
提起这个,就连商礼梅都忍不住话多了起来,她感慨道:“平洲从小就不用人操心,脑子又聪明,要不是当初你孟叔被……”
商礼梅摇了摇头,没有再提检举革职这件事,反而起身拿起抽屉里放着的一本相册,“看看,这是他考上大学那年,我们一家在校门口的留影。
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平洲的女儿、我的孙女都快二十了,就比你小了五六岁,以后你们要是见了,肯定能聊的来,说起来你和平洲还长得有些像呢。”
陆华清看见照片的第一眼,心里是震惊的,这就说得通了,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孟椿的身份。
陆华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是他面上若无其事,“商姨您说笑了,我怎么能比得上,茶喝完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也赶紧回去了。”
商礼梅和孟国生也站起身把陆华清送到了大门口。
陆华清上了车,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抬头看了眼被大树遮盖的二层小楼。
他从小就是村里最聪明的小孩,家里供不起他上学只能天天去打猪草,家里人认为这是他最大的价值。ap.
他不甘,他想上学,他想离开村子,不想打一辈子猪草,陆华清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住在牛棚的孟国生,他无意中知道了孟国生的身份后。
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在村里人刁难奚落他们的时候,他偷偷送药帮忙,暴雨天背着高烧的孟国生去医院。
后来他真的等到了天明,商礼梅帮他改了名字,孟国生***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他去读夜校。
他从打猪草的铁柱成了现在最得脸的秘书陆华清。
现在陆华清看到了他人生中第二个机会,陆华清脸上忽明忽暗,眼里闪过只有他才懂的情绪。
而另一边的孟椿回到了大杂院,一推门,屋里明显的低气压,孟大嫂在外面哐哐当当的摔打手里的东西。
郝红梅屋里的门关着,但是能听见郝红梅抹着眼泪在哭嚎。
只有孟小军没心没肺玩的不亦乐乎,踩着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破旧小自行车,横冲直撞的直接轧到孟椿的脚上。
“嘶——”
孟椿疼的猛地抽出自己的脚。
小自行车一下子侧翻了,孟小军自己摔倒了地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呜呜呜——坏人!都是你,打死你!”
好嘛!这一下可算给孟大嫂找了个豁口发飙了,孟椿还没开口。
孟大嫂直接闹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害我男人现在又来害我儿子,你咋这么狠毒,我们招你惹你了,连个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孟大嫂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孟椿,她男人现在也不会是劳改犯!
她的好生活全被孟椿毁了。
孟大嫂故意找事。
孟椿也不是软柿子,她的脚还疼的,气的直接一脚把孟小军的破自行车踹飞了,吓得孟小军闭上了嘴,孟椿上前几步。
“孟刚为啥进去你心知肚明,那是他活该,至于你儿子,你刚才眼瞎了?看不见你儿子自己骑车先轧我脚上的?既然你不会教育你儿子,我就替你教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