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没滋没味的吃完。
孟成山刚回来还要去趟铁路局,郝红梅带着孟二妮去了供销社,孟椿终于等到了没人的时候。
她推门进了孟成山的屋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将手里的药包塞进了郝红梅最常穿的布衫口袋里。
她现在只用等,等一个时机。
下午孟成山前脚到家,后脚曹军和赵丽梅就又找了过来,赵丽梅和那天判若两人,此时满脸憔悴,眼睛红肿,嘴唇干到起皮,两辈子孟椿也没见过她这狼狈的模样。
只见赵丽梅和曹兵两人扑通一声对着孟成山跪了下来,正巧郝红梅回来,看见这画面,冲着赵丽梅满是幸灾乐祸。
赵丽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还是硬着头皮哭着求人,“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只要我家新民出来,我立刻给你闺女安排供销社的工作,我记得你儿子也没工作,我马上让老曹把他安排到肉联厂,只要你们救出我儿子,要啥都行。”
郝红梅脸上带着痛快,可算报了上次被赵丽梅打的仇,她嫌恶的看了赵丽梅一眼,高高在上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只下跪不磕头?你装啥样子呢?”
赵丽梅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两人的身份对调了,再也不是上次郝红梅讨好着她的样子了,她脸上被郝红梅这句话气的脸色发白。
“行了!”孟成山警告的瞥了郝红梅一眼,接着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二妮不可能嫁,你们回去吧,要不了多少天曹新民就该被判死刑了,趁着现在你们还能多看他几眼,不用浪费时间在我家了。”
曹兵和赵丽梅脸上顿时一片灰白,郝红梅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赵丽梅,但是又不敢在孟成山眼皮子底下多说什么。
看见孟椿静悄悄的站在屋门口,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狠狠的掐了孟椿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给了她几毛钱,“在这看啥看,倒霉催的东西,滚出去买点卤味,今个可是个好日子啊,恶人有恶报了。”
郝红梅这话简直是羞辱人,曹兵和赵丽梅都被气的脸色发胀!自己的儿子要判死刑,可人家却还要庆祝,搁谁谁也受不住,简直是欺人太甚!
孟椿也没说话低垂着头被郝红梅推搡着出去,像个长期被郝红梅欺负的小可怜似的,听话的出门了。
曹兵眼里划过一抹深意,来之前准备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直接拽着赵丽梅起来,无望的离开了孟家。
刚走出大杂院,赵丽梅顿时不依了,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走,“老曹你咋能就这么出来了,走了我儿子咋办啊,咱得救他啊,我不能看到我儿子被带到菜市场门口枪毙啊,那是要我的命!”
“怎么救!看你养的好儿子,要不是他我能这么低声下气吗?”曹兵脸色阴沉沉的,一个小小的孟家敢给他这么多侮辱,“妈了个巴子,没办法只能找公安把他这家搜了,我就是死咬是他们下药!到时候判几年总比枪毙强。”
两人正拉扯间,孟椿提着卤菜回来了,曹兵刚才看到的景象,立刻给赵丽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自己重重咳嗽了一声,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
“闺女你是叫孟椿?”
孟椿咬了咬唇看了曹兵一眼,文静怯懦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