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汤景茜,25岁嫁给安镇曦,新疆本地人。”艾力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看着袁彩道:“和你之前猜的一样,汤景茜是大学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和安镇曦是自由恋爱,不是被拐女大学生。”
“不应该啊…”袁彩支起着下巴思考。
像汤景茜这样接受过教育的女人,虽然不是双一流毕业,但也是个普通二本,怎么会看上像安镇曦这样,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农村人呢?
而且从汤景茜的言行举止和谈吐来看,也和安镇曦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昨天汤景茜把她故意支开,举报安镇曦的凶手行为,很明显夫妻不是一条心。
如果是自由恋爱,婚后有矛盾,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离婚就可以了呀。
“袁彩,你和安婧关系那么好,难道她就没和你说起过这个嫂嫂?”艾力问道。
袁彩摇摇头,“以前是提过一嘴,但我没太注意,也就没放在心上。”
“你呢吴頔?”
吴頔回忆:“我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嫂嫂,但没打过交道,也很少听安婧提起过,这次来新疆才见面,不了解。”
艾力眉头紧皱,双眼深陷在眼窝中,目光锐利而专注。
他鼻梁高挺,唇线紧绷,仿佛在竭力压制内心思考,手指偶尔轻轻地抚摸着下巴,好像在寻找答案线索。
“这么看来,安镇曦确实也很有嫌疑啊。”艾力感叹。
“我早就说安镇曦这个人有问题吧,你们还不信。”吴頔愤愤不平道:“现在,连他老婆都说他是凶手,一定是他!就是他杀了安婧。”
艾力看着吴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吴頔:
“如果单凭一个人的证词就可以确定谁是凶手,那么你就是最大嫌疑人,早就被抓进去了。”
“如果是我杀了安婧,那我为什么还要报案呢?”..
“凶手报案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再说了,你怎么发现安婧死亡的,你大晚上都不睡觉?”艾力阴阳怪气道:“只有可能是你杀了安婧,然后等到一个合适时机去报案。”
“拜托,六点半是晚上吗?是清晨!”吴頔无奈,双手叉腰和艾力掰扯:“我的生物钟就是早晨六点半,即便是到新疆,我六点半醒了,这有什么不合理吗?”
“所以你一起床就给安婧打电话?然后发现她不接,就报警?”
吴頔眉头微微皱起,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自嘲无能为力,手轻轻地抚摸着杯子的边缘,内心百感交集。
“艾力,记住,我现在是尊敬你这个警察身份,所以再和你解释一遍。
我和安婧异地的时候,一直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晨互道早安。放在平时,她会等起床以后再回复我,也就是北京时间八点左右。
但因为那天我来了新疆,安婧和我都比较激动,所以我们说好第二天早点起床,早点见面,以此来多增加一点相处时间。
也是安婧主动提出来,让我早晨叫她起床,所以我才会一醒来就给她打电话。
安婧睡觉比较轻,只要电话铃声响了,她一定会接,所以当她第一通电话没有接听时,我就已经感到奇怪了,更别提我又打了第二通,第三通电话,安婧都没有接,我才知道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