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吴頔认真地看着袁彩的眼睛:“但是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本身就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比如呢?”袁彩冷笑,“液体对光的折射率会随着温度、压力等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从而引起颜色的变化。一些液体会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变浅,粉色变成紫色,紫色再变成红色,这种现象被称为‘热色效应。”
“还有,你说小木人的面部发生变化()
,完全有可能是星夜原本就准备了两个小木人。这是替换的魔术原理,通常涉及视觉错觉和观众的心理预设。”
“这种通过快速移动或改变物体的位置,从而误导观众的视线,让他们认为物体已经发生了变化的把戏,星夜或许早就是老手了。”
“至于吴烟雨的变化…”袁彩吸了口气:“我更愿意相信她是早就和星夜串通好的,方才不过是演戏罢了。”
吴頔低着头思考,内心极度纠结。
他双手紧握,眉头深锁,眼神中充满挣扎。内心如同被撕裂的布匹,纠结的情感在其中翻涌,无法找到平静的出口。
袁彩说得句句在理,可如果星夜所做的那些都是表演,那也太过于真实了。
该相信谁,吴頔不知道。
他想要做出决定,但各种想法和情感在他的内心激荡,思绪如同飘忽不定的风,一会儿飘向这个方向,一会儿又飘向那个方向。
最终,吴頔向袁彩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就算先前的那些都能解释,那小雨为什么会知道我与安婧交往的那些细节?很多东西,除了我和安婧,其他人绝不可能知道。”吴頔顿了顿,补充说:“也包括你。”
袁彩说不出话来。
安婧此前确实没有向她提起过,关于她和吴頔交往过的那些细节。
倘若吴頔确定吴烟雨知道的细节属实,那这点确实很难解释。
即便如此,袁彩依旧相信这是一个谎言。
吴烟雨就是吴烟雨,安婧就是安婧,绝不可能存在灵魂交换的说法。
袁彩更愿意相信刚才吴烟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是因为无法掩盖自己的伪装,从而假意昏倒。
她害怕那拙劣的表演被揭穿,所以害怕,逃避,躲闪。
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敢开口说。
“袁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吴頔淡淡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她喊我‘阿頔,这个世上,只有安婧会这么称呼我。”
“吴頔,安婧不是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称呼,吴烟雨也听到过,她完全有可能…”
“好了,不要再说了!”吴頔打断袁彩的分析:“我说过,你对我妹妹有恶意,她做什么你都觉得是错的。”
袁彩有口无辩,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来袭,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沙漠,四周是无尽的寂静和炙热的阳光,让人无处可逃。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找到一个出口,无法将内心的声音传达出去。
她理解吴頔,她又何尝不是思念安婧?
她太清楚这种在理智与感性中挣扎的感觉,像是被束缚在黑暗的茧中,虽然四周充满嘈杂的声音,但那些声音与你无关,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沉默。
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这种束缚。
这种失去亲人后,无法重新面对生活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