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秋天了。
莫子凡单手拿着琴谱走在只有他一人的走廊上头,四周静悄悄,除却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回响外,杳然无声。
他刚从琴房内出来。
每当感觉自己需要纾解或发泄时,他总会一个人进入琴房,接着开始演奏各类琴曲,直到心情平复为止。
这其实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只是长大之後依旧如此。
他Ai着钢琴的同时,也迷恋它带来的安全感。因而,琴房於他是避风港,是母亲的怀抱,是乐园之地,甚至是恋情邂逅的所在。
他是个敏感多情的男人,那终日笼罩着一层忧虑的黯淡神sE,总能引起nVX内心深处的母Ai天X,使他们无法不怜惜这位可怜无助的男子。
第一段感情和X关系就是在琴房内发生的。
对方是大他五岁的成sHUnVX。当她丰腴柔软的躯T接纳了他的哀伤与忧愁时,彼时不过十六的莫子凡也彷佛忽然得到了什麽应允与启示般,伸手回抱住对方。接着,他将脸带有暗示意味的埋入丰满x口,在nVX低低SHeNY1N一声後开始模仿起自己以前意外看过的场面,生涩却极有风情的抚m0起那具成熟躯T。
他敢这麽做只因为,他知道那SHeNY1N理所当然是不反抗与愉悦的。
nVX的暗示大抵上总是委婉而暧昧。不轻易将那些话说出口。而生X敏感如他,却对此总能轻易T会到其中示好与邀请的含意。过去他慌张且不敢轻举妄动,乃因年纪过小,又还未发育。只是到了这个年纪,身T上的发育与思春期躁动让他再也无法忍耐,进而驱使他胆敢出手。
从那以後,他很长一段时间耽溺於Aiyu之中。
多情的他对每一段感情都温柔以待,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之中没有一个是他真正Ai过的。
没错。所有交往过的nV子之中,没有一个是──不,也许自己对那个人……
姑且不论是不是Ai过,但的确,如果是那名nV子,确实算得上是心上人。
只是那样的人,如今也已经消失於世间。
他x口感到一阵闷痛,那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情感再次笼罩住他的心头。
陷入恍神的他,没多久後便在没发现到与人错身的状况下与来者两两相撞。手中琴谱哗啦啦的散落一地,他彷佛受到极大惊吓般往後退了两步。这过於激动的反应让被撞到的人一叠声的不停说着抱歉,这传入耳中格外柔和的嗓音反而让他从受刺激的状态中回到现实世界。
与他相撞的是名莫约十八、九岁的年轻少nV。她穿着件半截袖子的深蓝sE广领棉麻上衣,衣服是宽松无线条的设计,但将衣摆扎入腰头後,上身的曲线便略微浮显出来,风格十分优雅。轻柔的细摺白裙随着主人蹲下身的行动遮盖住小腿,从裙底下隐隐露出的脚踝,形状异常优美。
「您的琴谱。」
她缓缓起身,将收集好的琴谱交给莫子凡。手指修长,指尖圆润。她仪态端整,发稍随着垂首散落脸庞,头发除了梳理得整齐外并无其他装饰,更显得整个人还未见到面孔就已是素雅至极。
「谢谢你。」
「您不用这麽客气。」
抬起的那张脸,双颊较为丰满,带着健康的浅浅薄红。眉眼看起来十分和顺,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她礼貌X的微微一笑,即便如此也是格外秀丽。她那气质和神态,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b喻才好。莫子凡只觉得往年里在亲戚间聚会上见到的nVX都不如她格调雅重,即便是已经身故的那个心上人也……
一想到她,心内便又无限悲伤起来。
纵然悔恨又有什麽用?事已至此,若不是他身世这样复杂,X格又这麽懦弱,怎麽说要保她一命还是有办法的,但自己却因为犹豫与害怕而……
「教授?」
「喔……啊!」他一个冷颤从恍惚中回神,低头一看,原来他接过琴谱後就连着纸张握住人家nV孩子的指尖不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对方还是礼貌X的微笑着,神sE里并不愠怒,只是关心的问:「您脸sE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身T不舒服?」
他勉强一笑,「啊,只是最近失眠多梦……大概是前阵子中暑的後遗症吧。」
少nV温婉地敛眉低眼,双手交叠在腰间。
「那麽,还请您多加保重。」
「请问你是……」
「再见了,教授。」
少nV头也不回的离开,让向来受nV学生欢迎的他莫名地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受。
这失落又让他想起了心上人的事情,还有她肚子里无缘的胎儿。
事情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逃避的不肯去想这其中缘由,只是一昧的,一昧的在心内回荡着同一个问题。
事情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少nV的身影出现在办公楼底下,从云层中微微洒落的金芒将裙摆镀上一层花纹。她那窈窕修长的背影就像个逐渐远去的梦,是他一时的意乱情迷,又像他永不再重来的选择一样。
又是一份情报无被无声无息地摆在桌上。
里头记录了莫子凡与被害人杨兰兰之间的恋人关系,与杨兰兰是如何中毒,又是如何被害身亡。
对於这种古怪到离奇的事情叶松龄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决定打电话回国请外援。
「喂?老叶吗?」
电话那端懒洋洋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午觉刚起。
才刚好不容易有时间吃完午饭的叶松龄冷冷一笑,决定在损友身上发泄掉近日以来的所有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