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苏两家的仇恨,那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
大体是因为当年王家落魄的时候,想要攀附苏家,嫁了一个姑娘过来,结果被苏振勇的爷爷发现她暗中偷窃,接济娘家人,于是被挑断手筋送了回去。
在那个年月男权思想极重,上门媳妇吃里扒外,偷窃夫家财产可是犯忌讳的重罪!
这女人被挑断了手筋,又被休弃退回,回家后又遭王家人的白眼,认为她没能完成家族任务,于是便再次把她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小商贩。
一个双手被废的女人,连家务都做不了,在小商贩家里自然也不受重视,丈夫每天回来都要打骂羞辱她,后来她实在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日子,干脆投井自尽了。
而这个女人,正是王信义的亲生母亲!
他长大后,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了那个小商贩,改随母姓,同时对苏家人更是恨之入骨,曾扬言让苏家血债血偿!
江南像听故事一样听完了两家的仇恨起源,忽然想到了自己从没见过的母亲。
母亲之死一直是个迷,二姨三姨对此忌讳莫深,从不跟他说,也不让他问,莫非也是牵扯到了什么家族纷争?
算了,回头去问问六姨,兴许能从她那里套出点内幕。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在一座仿明清古建筑前。
入眼是嵌满铜钉的红漆大门,金黄色的琉璃瓦,门口还有俩三米多高的大石狮子,看起来相当气派。
“这里就是王府别院,是王信义仿造他们王家祖宅的样式重修的,听说花多亿。”苏振勇望着门楼上的烫金大字,冷笑着介绍道。
这座王府别院只是王信义的其中一处房产,平时都是他的舅舅在打理,但他也经常会来这边小住几日。
看到两人下车,立刻有四名保安过来驱赶。
“喂,你们干什么的,这里不让停车!”
“快走快走!”
苏振勇不为所动,带着墨镜下车,笑眯眯的说道:“王信义在不在这?让他出来,就说老朋友到访!”
“我们王总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信不信老子抽你!”一名保安抽出腰间的橡胶棍,恶狠狠的威胁道。
江南看着面前的几名保安,把王博和王金豹从后备箱拖了出来,侧头问道:“大叔,咱们直接进去不就完了?跟他们啰嗦什么?”
这几个保安一听,感觉被无视了,立刻气急败坏的叫骂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杆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
“快滚!不然打死你都没人管!”
有个保安更为直接,伸手就要推搡江南,不料反被江南一膀子力气顶了回去,趔趄几步差点摔倒。
“妈的,你还敢动手?兄弟伙,干他!”
小杆子是金陵本地方言,骂人的脏话。
这些嚣张跋扈的保安以江南先动手为由,立刻举起橡胶棍就打,反被江南轻松三两下放倒一地。
这时一个梳着大背头,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者忽然从大门走出,高声呵斥道:“住手!”
此人声如洪钟大吕,太阳穴高高鼓起,步伐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苏振勇惊讶的望着白衣老者,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忌惮:“黄老前辈,你伤势痊愈了?”
“大叔,这老头谁啊?”江南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