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以后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把这个钱还给他们！”
牧晨风看着何湘雪，说道：“但是这交不行，你别以为提钱就很少了。你看着吧，明天会因为钱，他们会对你感恩带德，好话不断！”
何湘雪疑惑地看着牧晨风。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
对于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她，又成长在官宦家庭之中，对于人心和人性，她看得很清楚。
只是，她太年轻了，社会阅历也少的可怜。
原本还以为尽心尽责地为靠山屯的村民着想，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自从牧晨风回来这两天，让何湘雪对靠山屯的村民，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而这个新的认识，却颠覆了她这半年来所看到的一切。
“我想不明白，为何你回来这两天，整个靠山屯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呢？”
何湘雪疑惑地看着牧晨风，将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
牧晨风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人心都是肉长的！”
“什么意思？”何湘雪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时间还长，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不说了，我先去看看锅炉和暖气片，你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等我检查完，再做饭！”
牧晨风不想再跟何湘雪对这个问题展开讨论。
想要看清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可不是一天两天，甚至是一年两年。
在牧晨风眼里，何湘雪太嫩了，心怀一腔热血很好，可她低估了靠山屯所有村民的真实想法。
正如田建国所说，人心隔着肚皮。
对人太好了，最终吃亏的就是自己。
牧晨风来到库房，一眼就看见堆放了六年之久的锅炉和暖气片。
包装还在，只是经过六年时间，外面的纸壳已经有一部分烂掉了。
但是里面的塑料布却是完好的。
一个锅炉、十个暖气片，上面都刷着油漆，并没有生锈，看上去应该可以用。
至于漏不漏水，只能等安装以后才知道。
只是用来连接暖气片的十几根铁管，用不成了，全都生了锈。
有几根铁管，更是因为生锈而烂掉了。
在库房转了一圈后，牧晨风走了出去。
刚走出库房，牧晨风就看见何湘雪的窗户前有一道人影闪过。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借着何湘雪房间里的灯光，牧晨风看清了对方的身影。
吕大山！
“果然是你！”
牧晨风紧锁眉头，心中暗道。
然而，他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将库房锁好，朝着屋里喊道：“何支书，我去孙婶家一趟，一会回来！”
说着，他转身朝外走去。
之所以这么做，牧晨风是想抓个现形。
同时，他也想弄清楚吕大山的真实目的。
是为了偷东西，还是冲着何湘雪来的。
牧晨风走出院子，将大门关好后，朝着孙桂兰家走去。
这时，一道人影从院子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吕大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速地跑到院墙前，朝外看去。
在确认牧晨风真的离开后，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何湘雪的房间窗户旁。
他紧贴着墙壁，一点点地探头，朝着房间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