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吃不吃饭了!”
沈妙妙不想在这个话题多扯,忽然生气的埋头吃起了饭。
“吃,怎么不吃。”
“对了,你爷爷怎么样了?还在余坪博物馆帮忙吗?”
余坪博物馆改建后,沈长岁卸任挂()
了一个没有实权的闲职。
虽然没有实权,但馆内所有工作人员都会给到尊敬,同时福利待遇很好,工资高达一万多。
听闻此言,沈妙妙扒饭的动作顿了顿。
“我爷爷过世了。”
“......”
“什么?!”
齐风一愣,抬头看着沈妙妙。
“妙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齐风有点难以置信,上半年他去余坪县视察景区建造,还有探望过沈长岁爷孙俩,明明当时沈长岁看起来还很健康。
沈妙妙低了低头,声音低落道:“年纪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吧,他本来就八十岁了。”
早些年为了运营博物馆,沈长岁日以继夜的呕心沥血,看似还很健康,其实只是为了博物馆与沈妙妙在强撑着。
余坪博物馆改建后,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沈长岁的身体状况却是反倒不如以前了。
当初齐风过来探望时,沈长岁总是在远处背手佝偻着腰,笑吟吟看着沈妙妙与齐风在一起相处。
齐风最后一次过来探望后,没过几天沈长岁便去世了,是沈妙妙与博物馆工作人员为其操办的葬礼。
齐风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口气。
“妙妙,这件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齐风对沈长岁颇为敬佩,若是知情,至少也会过去参加葬礼。
沈妙妙摇摇头,强颜笑道:“又不是什么好事,干嘛要说出来,让人陪我一起伤心呢?”
丧事不请自来,喜事有请才到。
沈家与齐风非亲非故,也没有特别深的交集。
如果齐风偶然知情,主动过去也就算了,若他没有主动过去,作为主家人的沈妙妙,怎好意思特地通知他过去?
硬要说交集,还是沈家欠了齐风恩情,更不应该让恩人费心费力。
“我......”
齐风欲言又止,像是胸口堵了一块石头。
确实如此,他又不是沈家的血亲或至交,倘若没有主动过去,沈妙妙没必要通知他大老远跑过去参加葬礼。
但他不是不愿主动过去,而是不知情啊。
看着对面埋头小口往嘴里塞着饭菜的沈妙妙,齐风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一下,他对这个印象里稚气未脱的少女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妙妙,既然你爷爷去世了,那你的生活......”
沈妙妙本就没有父母,从小到大全靠爷爷养着,当初为了能维持博物馆运营,让自己顺利渡过大学,她甚至不惜跑到齐风房间出卖身体。
如今博物馆改建,生活才刚好起来,沈长岁居然就去世了。
孤身一人的沈妙妙,尚且刚读大一,未来四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