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振一脸犹疑,他傻愣道:“陪酒?陪酒?那这酒席的钱由谁来付呢?”
“我们身为求助者,肯定不能让对方买单吧?对不对?”
周云振笑道:“您不是说了单位经济状况紧张吗?我们单位不是揭不开锅吗?那为何还要请客吃饭喝酒呢?请客喝酒吃饭的钱哪来的?”
“咱们又不是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破船还有三千钉吧。家底钱()
还是有一点儿的。”大队长郑闻悟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道。
“支队的二级单位竟然可以越过上级主管部门,直接向省局索取款项?支队二级单位直接越级到省局要钱,这个合理合规定吗?”
“这?”大队长郑闻悟一时之间被问得不知所措,都快语塞了,只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且无言以对的表情。
他编得有些过火。他刚刚说的显然有点夸张过头了。
实际上,去省局争取专项资金拨款这样的大事,怎么看也不应该轮得到一个劳改支队中的二级单位的领导出马。
省局不会直接对接一个支队的二级大队的,这是起码的常识。难怪周云振要反驳。
真正去跑腿的话,应该是支队财务科科长或者负责具体事项的主管领导来做才合适。
郑闻悟这样的说法,不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会认为是虚假的。
身为大队长的郑闻悟突然觉得自己快露馅了,自己的把戏可能要被揭穿,便赶忙扯了个慌,“其实是我跟支队财务科长一块儿去办事的。”
“那天我陪着我们的支队财务科长去的省局的,亲眼看到争取专项资金拨款有多费劲儿。亲眼目睹要钱有多么地难。”
“可是花钱又是多么地容易,简直水推沙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讲完这些,大队长郑闻悟摊开双手,满脸无奈地道,“说到这儿,我的难处你都明白了吧?说这么多话,你总该了解我的处境吧?”
“明白了,了解得七七八八了。郑大队长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穷!郑大队长的意思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没钱!”
大队长郑闻悟脸有些发烧,他一脸赔笑道:“这不是吗?我要是不多说说,你怎么能懂我的苦衷呢?”
“如果我不讲那么详细,你又怎能了解我的困境呢?我不说这么多,你怎么会体会到我的难处?”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何况一个偌大的单位?”
大队长郑闻悟这家伙变成了一个老狐狸,老女干巨猾,世故圆滑至极。
就在周云振以为毫无希望,觉得事情再也没有转圜余地时。
谁知大队长郑闻悟又抛出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不过,你的情况也还很特殊,自己刚参加工作,先自己掏腰包垫上那么一大笔款子,垫付了这么多钱,背负了这么巨大的债务,也确实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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