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温江正襟危坐,颇有领导的威严,他首先环视一周。
然后他干咳了一声,开始了重要的即席讲话,“对于你们十大队的工作,我们是满意的,是肯定的,班子是团结的,作风是过硬的。”
“作为总支书记的吴省心同志,他在工作上可是不敢分毫省心,不敢丝毫分心,耗费了大量精力二手抓,一手抓生产,一手抓改造……”
“我对你们的工作现在提几点要求……”
可是让他不满诧异的是,他扫射了一下全场,包括教导员吴省心、大队长郑闻悟在内的班子成员,虽然在听,但是却并没有一个人恭恭敬敬地作记录。
这是一反常态的,上面来一个科员也是代表上级的啊。
这是咋回事?难道官场规矩都不懂了?自己是代表上面来的,这是蔑视自己,不也是蔑视上级吗?
好啊,敢于明目张胆这样做?等着,我是灶王爷,也不会上天言好事,你们的坏事倒要上达天庭。
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东西也能当领导,我当科长后,得使出浑身解数驱逐下台。
他不动声色结束了讲话。
“教导员同志还有什么话说吗?”
教导员吴省心说道:“钱温江同志是来自于领导机关的,理论水平高,刚才的讲话很有见地,对于我们的工作很有启迪。”
钱温江微微颔首,这话还爱听。
只是这个吴省心啊,水平还是差点,领导的指示不是对工作很有启迪,而是要部署落实的事。
以后给他安排一个闲职吧,让他养老。
教导员吴省心边说边频频看手腕上的表。
“你有什么事吗?”钱温江有些不悦地问道。现在自己在这儿,他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我等待我们大队的管教副教导员张华峰同志。”
“张华峰为什么不来?这么重要的事也缺席。”钱温江心里十分不满,这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是这样的,他到二中队去了,那是一个种植中队,远一些,已经接到通知,应当在路上。马上就会到。”
“没有他来就不能开会吗?继续。”
教导员吴省心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边开边等。”
“我们热烈欢迎两位同志的到来,只是这里条件太差,比不得机关那一边,希望能克服。”
掌声响起。
钱温江也礼节性地拍了拍手,这场面上的话他见得多,只是觉得这个吴省心讲话,哪里好像不对味儿啊。
自己又说不出。
吴省心字斟句酌道:“对于李莉莉同志的安排,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同志我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也接触过几次,她来自于政治机关,这是要害部门。”
“她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我想上级领导把她放在我们大队,是对我们大队工作的极大支持,也由此说明上级领导对于我们大队的工作还是相当重视的。”
钱温江心里一个劲地冷哼,这个吴省心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草包,上级领导还没有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
李莉莉不是什么上级领导分配来的,而是我发配来的,因为她不解风情。
呵呵,这个十大队,一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一群白痴生活在这里。
吴省心继续说了下去,“对于李莉莉同志的工作,我的意思是分配到综合办工作,担任主任。这是专业对口,对接支队办公室以及后勤口。原来的内勤小郑的工作不变。大家有什么看法?”
其他的总支委员,包括大队长郑闻悟自然没有异议,一致辞通过。
教导员吴省心()
转向钱温江问道:“钱温江同志,你的意思呢?”
钱温江伸一个懒腰,“这屁大的事也问我,不就是一个股级干部吗?她本来就是科员,对应股级,职级又没有提升,算不得一回事。你们自己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