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还剩五天。
嘉兴的员工福利很好，年假都是二十天。今天算是正式放假，公司里只剩下少部分留下来的必要工作人员。
差不多安排完手头上的事，偌大办公室中，青年穿上驼色毛呢大衣朝外走去。.
一路上，偶尔遇见的人都纷纷和他打着招呼，青年一一点头微笑回应。
等终于坐上自己的车时，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过七分，刚刚好。
银灰色跑车扬长而去。
晚上时间九点。
冬天的夜很黑，也很冷，吹着刺骨的风，像是要刺穿人的身体。
帝都郊外的云山脚下此刻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仍在往山上爬去。
一辆越野车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了五个人，各个都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像是来夜爬的游客。
他们嬉笑打闹着，停好车后就开始上山。
五人中，走在最后的人一直神情淡淡的。
“k那边情况怎么样？”秦羡轻声说道。
呲的一声，戴着的耳麦中响起叶沐凡的声音。
“三花那边带人假装灭掉了阿瑞斯的不少据点，演的很真，k那边没有起疑。前两天他们组织的赛文还来接触我们，打听情况呢。”
“没有起疑就好。”秦羡眸光淡淡扫过登山公路边路灯上安装着的摄像头，“总部那边，白蛇锦鲤查得怎么样了？”
“额……”叶沐凡声音顿了顿，随后才有些像是无语的回答：“说到这个，前几天你订婚宴那天，他俩吵了一架，后面还打起来了。基地里除了蜜獾，也没人拉的住。”
“不过蜜獾那小子你是知道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俩打的时候是在机房里，刚好把台能查文件传输路径方法的机子砸坏了，还得修个两天。”
“……”秦羡嘴角微抽，敢情那天蜜獾在群里说白蛇锦鲤吵架还是真的。
“行，我知道了，你通知总部那边，告诉他们，要是元宵前还没给我查出点什么东西……他们懂的。”秦羡说着呵呵冷笑两声。
那边坐镇临时布控中心的叶沐凡听到这声冷笑不禁打了个寒颤，咽了一下口水，“好。”
乖乖，还好他没什么战斗力，一般即便是犯贱了，秦羡也不会去揍他，顶多冷落个几天。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凡是在正事上面还耍宝拖慢进度的人，都会在事后被秦羡以切磋的由头狠狠揍上一顿。
不过在所有的队长当中，尤以凌羽被揍的次数最多，因为她最爱犯贱，且屡犯不爽。
“你们说咱到山顶大概得多久啊？”伪装成游客的队员装模作样地大声问着。
秦羡走上前去几步，笑着回答：“怎么，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累了啊？”
“切！怎么可能，这才几步远！”
“你就吹吧你！”其他人起着哄，纷纷大笑起来。
秦羡眸光再一次淡淡扫过路灯上安装着的摄像头红色光芒。
太近了。
几乎每隔一个路灯就会有一个摄像头。
凡是正常的景区，都不会安装这么多的摄像头。而在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生怕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