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阎胤摸起脖间的贝壳,默念了几句静心,才缓下心中的怒气,快步往附近的县太衙走去。
“手底下的人靠不住,他得多找些帮手来帮忙,要不然公主可能真找不到了。”阎胤身负圣上旨意秘密调查此事,按理来说他本不该到处声张,可他一个人力量太渺小了,手底下的人对他又一直有反心,心心念念了不是陛下的圣意,而是归家的信息。一心二意下,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人?
想到着,阎胤彻底冷下脸庞,一脸严肃地走进官衙。许是他脸色过于吓人,官府里小吏一见到他骇得全身发抖,垂着眼睛大气不出。
对于阎胤此番大人物,他也只在传言中听说过,自幼同圣上一起长大,少年时便以聪慧压皇子一头,惹得先帝一心想把圣德长公主许配给他。这些对他们平常百姓来说跟传说似的。尤其他来时,还在当地引起不少的轰动。谁家女儿不想见见这如同神明般的男子,谁家儿郎不想跟这种人物长长见识。
“你们大人呢?叫他出来见我。”阎胤大步坐到中堂的椅子上,严苛着声音喊谢义谱出来。
“是是是是.....,小的则就去。”小吏被阎胤一声吓得腿软,碍于这尊神太难惹,只得僵着腿小跑到内屋唤他们大人。
“小人,阎胤大人来了。”..
正在摆弄花草的谢义谱听到阎胤,眼神黯黑闪现出一抹厌恶。阎胤这人为人虚伪圆滑,讨得先帝差点把小团子嫁给他。一想到小团子,心间不知名的火又重了三分。
“公主只能是他了!他今天倒要会一会这情敌,看看他有什么事?”谢义谱想着,扔下手心的花草,拍了拍手,对外装模做样回了句,“知道了,我等会就来。”
“大人您快点,免得阎胤大人等急了。”
谢义谱本想换一身好看的长衫,先从外形上打败情敌。但小吏声音过于急切,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先去看看人?”谢义谱转了转眼睛,犹豫了下,就抬起脚朝阎胤方向去。
“谢大公子,坐。”阎胤看了眼谢义谱,随手拍了拍身侧的桌子,示意他坐下去。
许是阎胤表情过于沉重,谢义谱收起打量的心态,招了招手让官衙里的人全部褪去,端正着脸色认真到:“有什么事?”
“公主死了!”
阎胤话一抛出来,炸得谢义谱的手尽是颤抖,“小团子不该在封地好好呆着吗?怎么会不见呢!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定是骗我!”
“你冷静点!”谢义谱对夔绒的痴心,阎胤略知一二。“有人把公主骗出封地,一路追杀到这边。”
“结果呢?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活着?活着?”
“官方些来说公主已经死了,前些日子她尸体在落崖边找到,现在已经下葬了。”阎胤挺拔着五官,锋利着双眸,虽看起来赏心悦目,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割人心。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呢?”谢义谱摇头不敢相信,伸手拽住阎胤的衣襟,拼命地质问着。
“因为陛下觉得公主还活着!”阎胤压低声音,凑到谢义谱耳边小声清晰说道,“陛下那边局势危机,世家那边难以清除。敌在暗,我在明,明目张胆去找公主,可能会害了她。所以陛下故意给他们做了一场戏,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谢义谱对京城的局势还是有所了解了,世家多于亲王亲,朝中百官也多是亲王一手提拔上来了。陛下尚才即位,根基不牢。尚需要自己的人手,以扩大自己的实力。对于公主一事,也只能从长计议。
“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竭尽全力,为了公主拼一条活路。”谢义谱恳切对阎胤抱手一揖。
阎胤看到这,()
心里很不是滋味。夔绒太招人喜欢了,为了早娶她,他不惜像一条恶犬般从小看护她到大,本以为他们会青梅竹马到白首。结果一场病,让她不得不远离他,给到封地治病。不然今年她该十六了,该被他娶回们,成了他的阎氏妇,那里沦了谢义谱惦记!
“我需要一百人,你把你暗卫给我。”阎胤张嘴就把谢义谱大半人借走了。
“你家兵呢?”
“我的心腹在京城护着陛下,一时无法调动。”
谢义谱知晓情况特殊了,为了公主,主动又加了点人,“我还有20人,一共120人,你全部调走吧。”说着,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阎胤。
“谢义谱,你管辖的地方不干净,在此处你尽量小心点。等事情解决完,回去向谢老爷子服个软。”阎胤知趣地拿过他想要的东西,对谢义谱友善地点化了下,“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待着这穷乡僻壤吧!”
“呵!废话还真多!”谢义谱表象虽有盛家贵族的气派长相,可底子里却偏于少年般的浮萍,想逃离家族对他的摆控,堂堂正正不靠家里的势力,一步步白手起家。为此他好不容易说服家里的长老,来这里打根基,还没做出业绩就灰溜溜地离开,岂不是丢自己的脸。
“你不要意气用事,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说完,阎胤冷漠着眸色,拿起玉佩离开了,留下谢义谱一个人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