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程总!好的,程总!”谢长水连声说道。
程骁拍着他的肩膀:“多挣点钱,让虎子将来考金陵的大学,我在那边可以照顾他!”
谢长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都湿润了。
程骁又来到二叔程二印的身边:“二叔,我只让你做个工人,你是不是有意见?”
程二印讷讷地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干点力气活。你能让我监督沙子和砖头,不用出力,我就已经很知足。但……但是,你二婶好像有点……”
程骁冷冷一笑:“二婶是不是觉得,我给你开的工资少了?”
“嗯……”程二印点了点头。
程骁每月给他开2000,这样的工资已经不少了,老师和公务员一个月才拿1000多点。
程骁面带戏谑:“我每月给你开一万都可以,问题是,这笔钱你能攥住吗?是不是二婶一发威,你就乖乖地把钱交上去?然后,她就输在赌场里,或者拿去贴补娘家!”
程二印双手捂脸:“我从小就没出息,管不住女人!”
程骁正色道:“我给你发的工资,你到家就交给二婶,让她造吧!爷爷的病养死葬,都包在我爸和我身上。牛牛和妞妞今后上学、结婚的一切开销,我也都包了!”
程二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轮到程骁的小舅于惠良。
这家伙跟程二印都负责沙子和砖头的供应。
去年冬天的一段时间,于惠良每天都截留一张沙票和一张砖票,到了月底,他让本家兄弟于大海拿着沙票和砖票去双林集团要求兑付,被双林的财务当场揪住。
程骁知道这件事后,直接不管,让双林集团报警。
事后,于大海被关了三个月。
至于于惠良,程骁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还让他继续在工地盯着沙子和砖头,截留沙票和砖票的事,只当没发生。当然,既然杨春梅有防备,于惠良也没有机会再截留了。
但是,于大海从看守所出来之后,觉得被于惠良骗了,找到工地,把于惠良揍个鼻青脸肿。
于惠敏知道这件事,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被打的是亲弟,打人的是堂弟。
她问明原委,原来这两个兄弟在联手坑她的儿子,于惠敏跑到娘家大哭一场。
她也只能这样了。
这些事,都是娆娆跟程骁说的。
现在,面对这块敷不上墙的烂泥,程骁就像面对普通人一样,跟他碰了一杯,自己微微一抿,算是心意到了。
年会于晚上八点结束,而程骁和杨春梅已经提前半小时回到了解放大厦的1502。
“真没想到,去年我们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今年居然就有这么大的规模了!”
杨春梅一边脱下羊绒大衣一边说。
“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京剧样板戏《沙家浜》中的词儿,原句是“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杨春梅比程骁大四岁,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会唱几句样板戏。
她的大衣下面是紧身的毛衣,将身材勾勒得腰身纤细,胸脯高耸。
程骁一伸手,就将她拉到面前,邪邪一笑:“算上我这条枪呢!”
杨春梅的小腹紧贴程骁的大腿,能感觉到他身上某个部位的坚挺,她媚笑道:“你这条枪只能算是‘勃朗宁"!”
“瞎说!我这明明是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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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盒子炮又叫‘二十响",你能响二十次吗?”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场肉搏战过后,杨春梅躺在程骁的怀里喃喃低语:“明天能不能陪我回一趟老家?”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