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
看着被掀翻的桌子,还有地上碎了的瓷器,晋苍眼睛微眯,盯着云陌,面沉如水。
青玉定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进去,他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就是代云陌向主子跪下。
出去的话,他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朝天跪下,祈求老天开眼,干脆把他带走吧。这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青玉怎么也没想到,主子在娶了媳妇儿后,还能有跟媳妇儿置气的一天。置气也就罢了,最先掀桌子的竟然还不是他。
主子掀桌子尚且难以收场,何况是被人掀桌子了!
青玉真想知道云陌这会儿在想什么。
青玉绷着神经想着,就听云陌对着晋苍说道,“敢问千岁爷有月事带吗?刚才有些激动,又加上用了吃奶的劲儿掀桌子,血流有点猛,好像侧漏了。”
青玉:……
晋苍脸色愈发阴沉。
从晋苍脸色可以看出,他是没有月事带。当然了,就算是有,就凭着他们现在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他也不可能给她。
“千岁爷是男子,可能不知道,这月事带真的不太好用,稍微一动就容易漏血弄脏衣服。”
青玉低头,掀桌子夫妻间发生倒也不足为奇。可是,夫妻间讨论月事带,作为相公,主子好像经历的比别的男人多了点。
晋苍没什么表情道,“这事儿与本王有何关系?”
“关系不大!只是技多不压身嘛!连月事带千岁爷都知道的比别人多,这也算是另外一种鹤立鸡群!”
晋苍:“你少在这里跟本王胡诌!本王只是提了了下裴戎,还没对他怎么着呢,你就敢对着我掀桌子了,可见裴戎对你来说真的是很重要呀!”
这话,已是透着危险。
云陌:“他对我很重要千岁爷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重要到不愿让他娶妻!”
云陌听言,不咸不淡道,“看来我跟周氏说了什么千岁爷都知道了。只是,千岁爷确定我没答应周氏的要求,没让云婉儿嫁裴戎,是因为不愿意裴戎娶妻?而不是因为不愿麻烦裴戎吗?”
晋苍不言。
云陌:“过去我是男子,我与裴戎是兄弟。现在,我是女子,是千岁爷的媳妇儿,而他是太傅府的世子。恪守男女大防,对他,对我都好!千岁爷莫不是以为我蠢到脸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日常生活中,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我没理由去麻烦裴戎!特别我现在还有相公,放着自己相公不依靠,依靠别的男人,那是为难裴戎,也是让千岁爷没脸。”
晋苍:“看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十分懂得分寸,也懂得进退。不知道分寸和进退的是千岁爷你!如果我把裴戎当兄长都是一种错,那么,你帮着周氏坑自己媳妇又算什么?”
听到云陌的话,想到周氏那张脸,晋苍嘴角完全垂下,“云陌,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这是不知死活吗?这只是吃醋而已。”
晋苍听言,凝眉。
云陌对着晋苍伸出手,“夫君,把别的女人的发簪给我吧!你拿着别的女人的东西像什么样子,留作定情信物吗?”
晋苍听了,静默少时,冷笑,开口,“你这虚情假意的样子,若非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得还真会误会,还真以为你多在意本王!”
是吃醋吗?吃个屁的醋。千岁府现在就住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她当回事儿吗?完全没有。有女人在他跟前晃,靠近他,她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