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儿逃了,剩下家丁仆役倒了霉,一刀一个,全被斩首。
杀掉两家泄愤后,殷子受急于弄死誉王,分派出两路禁军,二十万人马,准备征讨鸿雁城。
血蛮占据八山城,其实皇帝并不急,因为打不进天祈就威胁不到皇位。
但誉王不同。
誉王可是王爷的身份,同样是殷氏皇族,容易召集到兵马,这一点是殷子受无法忍受的。
真要让誉王做大,大晋两个皇帝,谁才是正牌?
一旦誉王得了民心,再得了军心,到时候就算天祈城坚如磐石,殷子受的皇位也会轰然坍塌。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自从炎狼军奇袭而来,殷子受就下旨调集大晋各处城池的守军回援皇城。
阜南王不回来,殷子受总不能坐以待毙。
大晋各城都有守军,全加起来不比十二卫禁军少。
但这些守军远近不一,想要汇聚起来需要很长时间,如果赶回来的守军被誉王截下,收为己用,殷子受相当于给誉王做了嫁衣。
除了二十万禁军之外,殷子受下令司天监与刑部出征,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誉王这个大患。
圣旨一下,司天监只能听命行事,各司集结,准备随军出征鸿雁城。
二十万大军,调动起来很费时间。
这次殷子受多了个心眼儿,没派白厌,将金吾卫留在身边。
殷子受怕出意外。
如果全都出去,皇城空虚,被邵武国钻了空子就完了。
离开皇宫后,牧青瑶众人暂时返回司天监,稍作休整。
一路上李玄驹骂骂咧咧,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多事之秋,司天监不得安宁。
云缺走到一半,借口有事转路去了趟庸医馆。誉王突然反叛,登基称帝,这件事云缺预感到不同寻常。
殷天涯那家伙,云缺打过几次交道,蠢货一个,不可能在殷子受面前卧薪尝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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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云缺判断,
誉王应该受了红莲教的蛊惑,才带走十万禁军,在鸿雁城称帝。
誉王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真正的棋手,一定是红莲教,是那个神秘的鬼面人!
红莲教既然敢让誉王在鸿雁城登基,说明血袍军的力量绝对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至少能与天祈城抗衡。
红莲教这么做,显然是要从幕后,走到前台,展现真正的力量。
这次司天监随军出征鸿雁城,云缺心里其实没底。
两位五品指挥使自然不弱,但没有白厌,司天监战力最强的大师姐也不在,追血蛮去了。.
剩下不靠谱的李玄驹,云缺可信不过那家伙。
如果面对红莲教主,这些人容易有去无回。
察觉到危机,云缺只能先做打算,将消息告知七叔。
杨七古什么也没说,交给云缺一块薄薄的玉石片。
“这是什么啊七叔,给我防身的?”云缺好奇的道。
“传送符,里面刻有传送法阵,千里之内,只要捏碎,我即可传送到你身边。”杨七古沉声道。
答应了云缺,杨七古自然说话算数,一起对付红莲教的教主。
杨七古始终在等待这一天。
他要与多年前的红颜知己,了却一场恩怨。
传送符到手,云缺心里有底了。
回到斩妖司,瞎子正好刚进门。
“查得如何了。”云缺问道。
瞎子去了刑部翊卫那边,追查皇帝祭天的时候穹音是如何混进的禁军。
“得到点消息,我打听出翊卫最近死了个人,就是在大年夜死的,这人死的地方很特殊,死在茅房里,仵作验过尸体后,认定为卒病而亡。”
瞎子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卒病,就是暴毙的意思,突然得了急病,很快死亡。
“能去茅房,怎么会卒病而亡。”云缺道。
“我也觉得蹊跷,怎么拉屎还能拉死了不成?”瞎子道。
“死者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与谁接触过。”云缺问道。
“我打听过,有人说死者在不久前刚和朋友吃过酒,回来还好好的,跟着大队人马护卫皇帝祭天,结果去祖庙的路上开始闹肚子,去了好几次茅房,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茅房里。”瞎子道。
云缺眼前一亮,追问道:
“与死者吃酒的人,可有线索?”
云缺有种预感,请那禁军吃酒的家伙,肯定与鬼面人有关,甚至有可能就是鬼面人!
瞎子摇头道:
“不清楚,我问过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死者之前与谁吃的酒。”
云缺叹了口气。
好多次了,即将揭开鬼面人的真面目,总会被切断线索。
暂时放下追查禁军的事,云缺唤来常威,对两人吩咐道:
“你们立刻开始干活,咱们的大买卖来了。”
“好嘞!澡堂子开业,咱们肯定日进斗金!”常威摩拳擦掌的道。
“开什么澡堂子,你们俩给我去开山!”
云缺傲气道:
“本官今天封了子爵,封地就在双角山,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只管给我看住双角山,日进斗金算什么,日进万金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