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斋居然也有这样的手段么?看来今天这一架没白打啊!”那急速攀升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忽略,白忆儿凝聚起来的招式已经不是针了,而是更加坚实的炁锥,贺难感慨着意外情报的同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脱身再说——他的身体现在迟钝得厉害,自己也不想把这事情闹得太难看:“要不然今儿就这么算了?咱们明天再来一回?”
这种提议连思考都不必就被白忆儿瞬间否决,她说要把这口无遮拦的烂人打到跪地那就绝不会停手!而且现在正是此消彼长的时刻,优势在我!
强化了炁脉的白忆儿可以随意地取用已经铸好的炁锥,无论是远近都能发挥其威力,而贺难也不得不在尽量节省体力的同时与之周旋,又不好直接挥刀砍在对方身上,幸而他身法远超白忆儿许多,才不至于被人打得跪地求饶。
“好机会!”那种压迫身位的招数白忆儿也懂,贺难再退下去就要撞在树上了,而此刻他也没有炁障可以护体,霎时间十余根钢针都朝着对方的关键穴位钉死了过去!
“我最擅长应付的,就是攒射哦!”冷汗顿落,明明被穿刺在树干上的贺难那轻佻的声音居然在白忆儿的身后响起,而这卑鄙的背刺者倒也有手下留情的一面,在最后时刻翻转了长刀,用刀柄砸在了女子的后颈之上。
酝酿了很久的真炁分身还是被贺难找到机会用了出来,而他本人则在同一时间用燕洄游转移到了完美的暗杀位置——这两招的配合使用朴实无华的有效,如果贺难没有用刀柄而是使出随风入夜的话,就算是一流高手也绝对没有防御的时间。
“用武功的高低来判断强弱,这就是武林人士的毛病吧……”贺难将被长钉刮破的脸颊擦拭干净,呼哧带喘:“但是我挨揍的经验比你丰富太多了!”
虽然把白忆儿激怒成这个样子让贺难也觉得有些脱缰了,但今天也的确收获了意外之喜——九大宗门的底蕴果然不可小觑,之前的情报当中白忆儿可不会什么秘术,看来对于药王斋内成员战斗力的调查也需要更新一番了。
贺难把晕倒的白忆儿抬到了刘郎中的门口拍门提醒过后就走了——虽然说白忆儿苏醒之后多半会提及此事,但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和刘郎中解释那么多了,倒不如一走了事日后再说。
…………
“你这是怎么搞的?”小郁看到贺难拖着一身伤回到客栈,立刻将毛巾浸湿递了过去。
贺难“咣当”一声便倒在了小郁的床上,用手帕擦了擦脸之后道:“没想到那个白忆儿还挺难对付,当初我看冉渊三下五除二就给她解决掉了啊?”
“哦?你居然连那个白忆儿都打赢了?”小郁太懂贺难的行为逻辑了,他这话几乎就在明示着吹嘘自己:“看来如今的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呢!不过你为什么要和她交手?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贺难是不会对小郁有所隐瞒的,遂将始末娓娓道来,而小郁也花了一些时间去理解贺难的做法,却发现和原定的计划有些出入。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我们再做调整就好了。”贺难又转头看向小郁:“你那边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东西么?”
两人一同进城,为了尽可能地扩大调查的范围才选择分开行动,而小郁的叙述也非常缜密,先将自己的见闻按照时间顺序原封不动地复制下来说给贺难,再一同进行分析。
“说来……芒城的治安好像很不错呢……”小郁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闻言,贺难突然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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