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难和齐单在望山扯淡的功夫,关凌霄和魏溃的对决已经接近了尾声。
魏溃是在不是个好演员,甚至可以说是演技非常拙劣,打着打着就已经将关凌霄与自己的约定完全抛诸脑后。
而关凌霄终究是没能全身而退,在挨了魏溃两记重拳之后火气也渐起,当即便回敬了两下狠的,但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让魏溃战意更浓。
这不是关凌霄毕生以来打得最为艰难的一场战斗,但却是最为疲惫的一次较量,最后他也不得不稍微用了点儿“非常规”的手段——他一个手刀砍在魏溃的侧脖颈子上,这西北大汉就这样直挺挺地晕倒了过去。……
“我靠,什么情况,怎么天黑了?”魏溃睁眼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太阳已经快完全沉没了。
“天黑了?”贺难正靠着窗看书,一歪头看向了躺在床上发懵的魏溃,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失忆了吧?”
魏溃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翻身从床上跳下来:“那倒也不至于,不过我就记得我和关凌霄正打着呢,突然眼前一黑就没意识了。”
“那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么?”贺难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魏溃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似在思考,实际上是在放空:“呃,大概几个时辰?”
贺难笑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到了魏溃面前,脸色十分严肃:“你知道么?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年……”
魏溃足足沉默了十息的功夫,最后用一种看猴戏一样的眼神看着贺难:“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力有问题啊?”
但贺难依旧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真的,我没骗你,也没有侮辱你人格的意思——不信你出门问问。”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我一直觉得你活不到明年呢。”魏溃虎着脸反唇相讥。
贺难的玩笑就到此为止了,终于开始说正事儿:“关凌霄的实力,你觉得怎么样?”
魏溃扭捏了片刻,然后上牙轻轻敲了敲下牙:“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只能说这家伙比我预估的还要强得多,他真实的实力我推测与病猫师父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仔细想一想,这是个非常恐怖的答案——李遂和关凌霄可是相差了将近一倍的年纪,但二人之间的差距可远远没有那么大,更何况至今为止也从来没有人试探出来过关凌霄的“上限”。
“一个不显山不露水,曾经无比纨绔的一个家伙……”贺难无疑是对关凌霄进行过调查的,甚至连“过去的关凌霄”是个什么混蛋玩意儿他都知道:“现在却拥有这么强的武功,智谋甚至犹有胜之,而且就连他爹生前都未必有这种实力……”
“这家伙的身上要是没点儿秘密……可太对不起他的本事了啊……”贺难女干笑着分析道,他手里把玩儿着的正是关凌霄送他的绸缎面儿折扇,已经被关凌霄亲自题好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是的,魏溃的“临时变卦”根本就不是激战中上头了,或者说只能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就是贺难想让魏溃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关凌霄真正的实力。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在长生盟身后搞什么小动作,而是眼前的两个囚犯。……
当夜,临宁县府衙大牢,徐珙被人提溜着扔进了审讯室。
“哎,你不是那个……”徐珙感觉贺难看起来有点儿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贺难轻轻吐出了一口烟,笑的非常儒雅:“看来商会的情报工作做的也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