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行,那你的事儿岂不是也不行了?”关凌霄的兴致看起来更好一些,他正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这扇子还是檀香木的扇骨,绫罗绸缎的扇面,只是扇面上空空荡荡一片,也没什么图案。
“我的事儿从一开始就一定会行,只不过帮你一把会让这件事儿的提出更合理罢了。”贺难把目光从远处收拢到近处:“是更合理,而不是更顺利,你要注意我用词的差别——而且惊鸿派孤身一个,就算挤进去九大宗门变成十大,资历的浅薄也摆在那儿呢,所以一个不属于九大宗门的人来做盟主,更有利于制衡。”
贺难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我贺难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凌霄帮忙,也不需要跟你做利益交换,你关凌霄坐上我这趟顺风车,是你欠我的人情,日后得还。
“我已经把归四通交给你了,你自己没用上这不能怪我——婚礼都办完了,你总不能说把大女儿退回来娶二女儿吧?”关凌霄一点儿都没有比贺难大十岁的稳重,所做的比喻也很奇怪,但至少意思传达到了。
贺难冷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是归四通,不然我为什么直接杀到苦云城?”
关凌霄这边立刻反驳道:“你早知道是他没有用,只有他站出来替你作证才有用,但没有我牵线,他凭什么冒着给陈风平陪葬的风险给你作证?”
“四海帮里还有没有你的人?”
“陈风平怎么会那么干脆地就去死?”
二人同时向对方提问,指向的都是同一件事。
两个人也都同时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但心中都浮现了同一个词语“欲盖弥彰”。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憋了半天,贺难突然又问了一句。
“愿闻其详。”关凌霄笑道。
“你说……玩弄阴谋诡计的人,下场会不会和今天的陈()
风平都一样?比如你,也比如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