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无岁月,外界只是短短一瞬间。
识海空间。
余幼薇闭上眼,白泽无处安放的双手上下摸索起来。少年初窥门庭,少女不胜娇羞,若时光如此,风月正佳,时间就此凝固,也不无不可。
白泽的气息开始紊乱,伴随着意识自我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有分崩离析的征兆。
余幼薇握紧双手,轻轻撑在白泽胸前,忽然推开面前的少年,微微喘息,抿唇嗔道:“你倒是轻车熟路,倒是熟练。说,是不是背着我练习过?”
“哪有?”白泽摊手,平复气息,“我这是无师自通,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呸!”余幼薇轻笑,“一年未见,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远没有了初见那时的青涩。”
“你不喜?”白泽看着脸颊红润的少女,笑问。
“不喜。”余幼薇说。
“口是心非。”白泽笑着捏了捏余幼薇的鼻梁,惹得少女瞪了他一眼,这才罢手,说道,“我记得我人在沧州郡,怎么你也在这?”
说着,打量周围的环境,恍然大悟。
“识海空间?”白泽奇道。
余幼薇只是笑。
“这么说来,你我还是远隔千山万水?”白泽无奈。
“咯咯,想我陪在你身边?”余幼薇笑问。
“嗯。”白泽点头,“想你和我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赏光?”
“想让本姑娘陪你仗剑天涯,公子还差点道行。”余幼薇痴痴笑道。
白泽脸色痛苦,问道:“那敢问姑娘,小生道行要有多高,才能求得姑娘赏脸?”
“你这人,脸变得倒是快。”余幼薇笑道,绯红的眼眸轻轻一转,说道,“约摸你把《纯阳真经》炼到第三重,本姑娘可以考虑一下。”
“等我把心法炼到第三重,结成元婴,到时候有你好看的。”白泽握住余幼薇的柔荑,轻轻捏着,笑道。
“是吗?”余幼薇瞥了他一眼,笑道,“那公子这些年,可得备受煎熬了。”
“有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在身边,当然备受煎熬。”白泽说道,“唉,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不可触及。”
“这样不好吗?”余幼薇问他。
“不好。”白泽说道。
“那你要快点长大啊。”余幼薇轻笑,凑到白泽面前,在他耳边轻轻说,“想追我可没那容易,你做好准备了吗?”
“如果你我之间的距离是一千步,只有你愿意为我走出那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交给我来走。”白泽说道。
“这么好?”余幼薇闻言道。
“只对你好。”白泽笑道。
“我等你下山。”余幼薇看时间差不多了,对白泽说道,“你也是,给我安分点,本姑娘可不是那种喜欢与人分享东西的人。”
“我难道只是东西?”白泽诧异道。
“那你难道不是东西?”余幼薇反将一军。
白泽左右不是,索性一笑了之,又抱住余幼薇,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余幼薇没有反抗,只是抱着眼前的少年,纵使知晓眼前的他只是一道意识虚体,并不是真是的白泽,可依旧愿意就此沉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余幼薇想起和白泽第一次在河阳城外相见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苦海境的懵懂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敢跟河阳世子纵马践踏南域世家。
世子有嚣张的资本,可他呢?
后来一点一点,余幼薇觉得白泽身上,总有她看不清的秘密。龙叔调查之后,她才发现,原来那少年竟是剑皇谢玄唯一()
的传人。
清河之上,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会面。
可就是那一次会面,余幼薇发现白泽炼的竟然是纯阳。而她天生纯阴之体,是邪修眼里绝佳的鼎炉,未来的人生伴侣,如若不是纯阳之体,没法消受。
就在那时候,余幼薇对白泽起了兴趣。
而真正在乎,还是要到谢玄找到她。
“剑皇前辈找晚辈,可是有什么事情?”彼时,余幼薇见谢玄突然到访,心里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面对的是九州江湖的传说,一指断天机的剑皇,师承中州老剑皇陈忘生,天算子一脉唯一的传人。
历代剑皇,传承者二存其一。
谢玄胜了,段天涯败了,结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