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朱有些生气,阮星竹哽咽着说道:
“那时候段郎和刀白凤才刚刚成婚一年,摆夷族势力庞大,段皇爷也不支持他,他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我们悄悄找过你们,可是原本收留你们的两家人,竟然被四大恶人灭了门,两家还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我们俩误以为你们姐妹已经遇害了,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放弃了寻找。
为娘倘若知晓你们还活着,怎会忍心让你们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
阿朱,你真的不愿意原谅为娘吗?”
听到这里,阿朱早已经泣不成声,连忙扶起了跪倒在地的阮星竹,然后轻声说道: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是阿朱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你们。”
见阿朱有所松口,阮星竹连忙从衣袖中掏出了那卷婚书,小心的交到了阿朱的手中。
阿朱有些诧异,接过婚书后就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泪流满面。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些年我和段郎,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如今只能以父母的身份为你准备这卷婚书。
有了这卷婚书,你和逍遥侯的结合,在礼法上便有了嫁娶之实。
同时,这卷婚书,还代表所有的段氏族人都认同你们,祝福你们。
作为父母,我们希望你和逍遥侯幸福美满,也希望你能早些为逍遥侯生下个一男半女,延续许家的香火。”
阿朱终于忍不住,扑到了阮星竹的怀中,放肆的哭了起来。
“母亲!”
阿朱终于叫出了那两个在心底潜藏了十八年的字眼。
阮星竹泪如雨下,连忙将阿朱紧紧的抱在怀中。..
闻着阮星竹身上相似的香味,阿朱幽幽问道:“是谁给母亲出的这个主意?他们是想让阿朱出面,击败大轮明王对吧?”
阿朱的聪明超乎想象,阮星竹一时脸色大变。
“母亲莫要害怕,阿朱并不在意这些,左右不过是一个大轮明王而已,阿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阮星竹虽然知道阿朱厉害,却并未见识过,依旧神情紧张的说道:
“那大和尚很凶的,阿朱你可不能大意。
若是打不过那大和尚,母亲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参加比斗的。
万一伤到了哪里,为娘怎么向逍遥侯交代。”
“听母亲这般说,阿朱便知晓,这偌大的段家,只有母亲一人关心阿朱。
阿朱虽然只有大宗师后期境界,却是和智欢大佛那样的天人交过手,你说阿朱厉不厉害?
还有一点,阿朱承认了母亲,并不代表阿朱承认了镇南王。
他一个大男人,到处留情不说,还不负责任,当真是令人失望。”
阮星竹连忙点头,直接将段正淳给卖了:
“为娘当初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臭男人,花心的很。
好在这十几年,他收敛了不少,否则老娘才不跟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