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横听了看来也高兴,“是么,我看看是什么编的,”
传说隋唐时的书法家智永练字极其刻苦,写坏的笔头竟积了满簏子。这种簏子据说编得紧实,极适合摆放笔头,若将废弃的笔头放置其间,再埋入土坑,不必挖深,自然就形成“笔冢”。但这种簏子的模样一直只存在“传说”里,二佛爷有心了,到地方上究竟还是给她寻着了。
“好像是芭蕉叶杆儿。”
“还真有可能,不说这个智永没有那么多的纸供他写字,他就摘芭蕉叶代纸,还说,近旁的上万株芭蕉都被他摘得光秃秃的。这种记载,即便打下几成折扣,也挺惊人。”立横笑说,转过头去继续挑书。
二佛爷走来,亲手为她把着梯子,笑望着她,“簏子编得可精巧……”
帝也没说什么,戴上眼镜继续看手头文件。
……
神晏从宫里出来,坐上车后座。
靠着椅背,两手放前交叠,阖目养神。
身旁,他的随行谋参钥寸,略有忧虑说,“这段时间,四爷的眼线密布,一会儿仰纯来拜访您,恐有不妥。”
二佛爷微一挑眉,“有什么不妥?仰纯是我老师的儿子,我们自幼一块儿,一起吃个饭还碍着他眼了?”
“仰纯也是黄承右的一枢秘……”
二佛爷抬起一手,“未免也太绝情,哦,人家家里死了两个,还这么防备着?哎,别说树倒猢狲散这样的事儿我不赞成,父皇都没说要疏远黄家,老四倒赶着忙去落井下石,没得叫人瞧不起。就算今儿黄承右一块儿来了又如何?我还怕他几个眼线。无妨,我心里有数。”
钥月一点头,望向他车窗那边,神色隐隐不明。